沐棉没在意他的反应,自顾自叹息。
“唉,主子真可怜,咱们王爷怎么中看不……唔!”
桑陌连忙捂住死丫头的嘴,啥都敢说。
主子有苦难言,哪里听得这种诛心之论。
“外头太冷了,我带你去睡觉,守夜的活有我就行。”
“呼……你想谋杀发妻啊!”
沐棉气恼地捶了一下桑陌的手臂。
她又不是故意诋毁王爷,她只是心疼自家主子,从上午到现在水米未进……
“捂疼了吗?我瞧瞧~。”
桑陌被捶得没了脾气,上前想检查她的嘴唇,又被一巴掌挥开。
“犯不着,我没那么菜!
桑陌,你要是敢学王爷这么欺负人,我一定要你好看。”
“不敢不敢,你是我手心里的宝贝,哪里舍得欺负你呀!
小姑奶奶,别生气了,咱们回屋吃好不好?外头太冷,饭菜容易冷,结油。”
可不能由着她继续替王妃打抱不平了。
主子的房中事,哪是他们能置喙的?
虽然他也觉得主子做得过了点儿,一整天水米未进,王妃那么娇弱,未必吃得消吧!
沐棉不满地看了一眼紧闭的禅房门,愤愤离开,她得吃饱吃好,回来守着主子。
两天后……
凤玄尘进宫“谢恩”。
趁凤玄策不备,给他来了一剂堪比“毒蘑菇”的猛药。
“恩将仇报的混小子,别管他了!”
“四哥,我在帮你们,怎的不知感恩呢?”
哼!
害他的心肝宝贝累到现在还昏睡着,这种恩只双倍还回去,算客气了。
孟南柯一言不发望着匆匆离开的背影,吩咐人封锁御书房,十丈内鸡犬不留。
“不,南柯,太烈了,给我用解药。”
凤玄策避开孟南柯靠近。
南柯生气了,非常生气,这种时候更不能激化他的心魔。
否则,两人不受控沉沦,会伤他到底。
孟南柯沉默两息,从暗格拿出一个黑色药瓶,倒出一粒喂给他。
“大白天确实不合适,怎么不晚上来?”
察觉到体内的火如潮水褪去,凤玄策长长松了一口气。
混小子,真敢啊!
“南柯,我可以熬到晚上。”
“我怎么忍心?”
嘴里说着不忍心,人却坐到御案前提笔批奏折,薄白指尖捏紧笔杆,青筋隐隐凸起。
“北疆灾情严重,准备怎么善了?
实际情况远比奏报严重,只差易子而食。”
凤玄策心头划过一丝气馁,叹口气,打起精神谈正事。
“你有何想法?”
“先开辟通道,其他的,让太子去问他的夫子,也该拜师干正事了。”
被烧糊的眼神爆发出热烈星火。
凤玄策撑起身体走到御案后,想看清他的爱人的眉眼神情。
“南柯是在为我报仇吗?”
“是!”
没有人可以动他的逆鳞,动了,哼!
“孟大人~……!”
甜丝丝的滋味……
像蛛网一般缠满凤玄策的心肝脾肺肾,黏腻腻地从眼神,呼吸里溢出来。
“宠幸你的臣,可好?”
孟南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眼已经不见黑暗戾气。
“圣上,接下来交给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