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难揣测。
沈铭头疼道:“嗯,你先别去御前,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如常。”
项娉华气恨得牙痒痒:“本宫被她羞辱成这样,莫非就这么忍气吞声地算了?听说你被锦衣卫送回来的时候,外面还有很多民众旁观?”
那岂不是很快就要传遍了,丢脸丢给全京城了!!
“两害相权。比起被抓把柄,如今只能丢些颜面。”沈铭麻木道,“这本来也是她们的目的。一个阳谋罢了。”
项娉华不想说话了,生气归生气,但沈铭说的正事她也不敢磨叽,立刻回院子要把泥人圆塑顶簪给取下来藏着。
“殿下,甫文伯夫人、周夫人、章夫人、西门夫人来了。”下人却先行来报,“说是昨儿在芙水楼与您约好的,今日一起陪同都兰国公主出行。已经在正堂候着了。”
“告诉她们,我今日在府中照顾被冤受罪的丈夫,就不去陪维奥莱塔了。”项娉华随口回绝,但转念一想又烦躁道,“算了,我自己过去和她们说。”
人都来了,直接赶走也太不给面子。
若是君子宴前的她,根本就不需要掂量这些。但如今的她毕竟是好不容易才放出来的,还是不要太张狂比较好。
项娉华有些愤懑地想着,并让下人把自己头上的泥人圆塑顶簪给直接拆了,收回去压箱底。
“长公主殿下。”
项娉华来到正堂,果真见几个贵妇已等在那里,都是熟面孔,除了一个很年轻的美少.妇。
“...周夫人?”她才反应过来方才下人来报的周夫人到底是谁,眯起眼问,“你怎么也来了?昨儿在芙水楼可没见着你,也没说今日要一同陪都兰国公主呢。”
此周夫人当然是周千户夫人程萸了,她娇笑烂漫,微微屈膝行礼道:
“长公主殿下,臣妇确乎不是来与您等随行。只是出门看铺子的时候听说了驸马爷的事儿......刚巧碰上甫文伯夫人她们,就想着同来一趟,替我夫君向您和驸马爷赔个不是。”
甫文伯夫人好奇问:“驸马爷怎么了?与周千户有何干系?”
知情的章夫人暗中拉了下她的袖子,眼神暗示别多嘴。
西门夫人眼珠一转,吃惊地哎呀了声:“哦!怪不得我来时见到公主府前围了许多人,叽叽喳喳的还提到沈驸马怎么怎么的......”
若非程萸是定远侯府之女,如今还算半个自己人,项娉华都想直接当众骂了。
此时只能脸色不太好地回道:“一场误会罢了,周夫人不必挂心,男人们的事儿咱们不掺和。”
“我捎来些药材补物啊的,就当是些许赔礼了。”程萸眨巴着充满关怀的大眼睛,柔声说:
“夫妻一体,夫君的错就是我的错,驸马爷遭罪也是您遭罪。改日我再与夫君一同前来,向您和驸马爷郑重赔罪。”
项娉华:“......。”
怎么说呢?
这就像那种,你拼命安抚自己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的时候,
对方很关怀你的样子硬说:你好惨,你不要装坚强了,你一定难过坏了吧,心疼你。
搞她心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