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背着人,随小丘走进千户的营帐。
“嗨哟!您就是北镇抚司的周大人罢?”千户过于热情地上前请他坐下,并瞪小丘,“还不快帮周大人把贵人扶下来!”
小丘欲言又止,沉默地把冯时背上那个看起来几近昏厥、身形很有些清瘦,似乎面容还有些秀美的贵人给放在地铺上。
“快去叫军医!这位贵人是怎么了?”都尉上前靠近,嘴上关心眼上观察。
冯时道:“他中了毒,情况有些严重,我们途经此镇,想借你们军营的火炮传讯息给皇城。”
“竟会如此!”都尉和千户对视一眼作惊讶状,“那不如先让咱们军医瞧瞧,救个急也好。对了,话说这位贵人的身份是......”
“不该问的别问。”冯时略微冷然道。
这时躺在地铺上的“贵人”突然发出微弱的声音:“快...告诉他们.....这里、马上....要......”
“啊?这里马上要怎么了?”千户凑过去听。
“马上要......”贵人的声音似乎更低弱了些,千户凑得更近了,然后只觉喉间一寒,旋即整个人被用力翻转一扯!
与此同时,冯时也以迅雷之势控制住了陡然一惊的都尉,营帐中其他士兵顿时纷纷拔刀围上来!
“管好自己手上的刀哈,不然你们千户和都尉就亡荡啦。”贵人虚弱近死的形象转瞬即变:
“我杀了你们千户和都尉,我不会怎样;但如果你们千户和都尉是因着你们的妄动而死,那你们个个儿的都有罪哈。”
都尉惊怒道:“你!你不是中毒的‘那位’!你是谁?!”
“本座姓周名立寒字卧冰,北镇抚司千户,皇上与琼贵妃的义子是也。”周立寒用匕首挟持着千户,笑得生龙活虎,甚至带有一丝活泼的疯感。
此时她仍穿着那身破旧的女尸女装,虽然为了伪装成项霖,换回了男子发髻,但看起来仍比之前秀气许多,雌雄莫辨。
“你是周立寒?那他是谁!”千户目眦欲裂,瞪向对面如出一辙挟持住都尉的冯时,“那‘那位’呢?你们明明是三个人从客栈逃出来的!”
周立寒笑嘻嘻的:“看来你们功课做得不全啊,这位是御林子弟冯时兄。三个人?嘿,我们多背了一个弟兄出来,你们还真信啦?”
“不可能!你们背出来的必定是‘那位’,否则你为什么问客栈掌柜要镊子刀具!”千户暴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