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遂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哦,那乐大人您说好的,以后不给我排值夜还给我加薪。”
乐台笑哈哈的:“最后一点我没说,前面那个没问题。”
其他锦衣卫纷纷打哈哈道贺:“恭贺周总旗喜提贤弟!”
戏总算做完,周立寒让周庭霄去她的文署等会,自己则接着陪乐台把上午份的人面试完。
“大人,记得帮我打好招呼,”她借机薅乐台,“得给孩子上户。”
乐台一副见鬼的样子,“嚯,果然有弟弟就不一样了,变这么周到啊?”
“托您的福呗。”
“没错,托为兄的福,今日允许你带弟弟午休回家。”
“那我谢您啊。”
于是,名正言顺收养了周庭霄后,周立寒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了。
“中午不回家,直接去医馆找陈姨,给你看看伤换换药。”她牵马出来问,“你坐前边还是后边?”
不等回答,她直接决定道:“坐前面吧,不然我怕你摔下去…会不会上马?”
坐后面也可以不摔下去,但主要是不能让这小子抱她腰!
周庭霄没有意见,一脚踩上脚踏,一腿跨上马背,倒是熟练得很。
周立寒微讶,而后明了。也是,毕竟初见那日,小屁孩就是独自骑着马被追杀的。
遂翻身上马,一手轻抽缰绳,一手护在周庭霄身前。
既是挡风怕他着凉,亦是揽着怕他掉下。
有熟面孔的路人惊讶:“周小郎,这是哪来的小仙童呀?”
“漳城来的亲戚咯。”不必再多做戏,周立寒嗨了下,朗声道,“今后要叫我周大郎了,身前这位才是周小郎!”
路旁有女子调笑:“小郎和大郎一样俊俏,不知要祸害岩城多少女儿家。”
周立寒笑嘻嘻地反侃她:“那姑娘给我祸害的机会么?”
女子羞红了脸。
周庭霄在她怀中——几乎靠在她怀中,微微仰头望着她的棱角。
她的棱角清晰,但并不十分分明凌厉,倒显得舒缓大方,温和开朗。
她的笑容在正午艳阳下将明眸皓齿展现得淋漓尽致,感染了即使在夏日也从未温暖到的他。
周立寒带周庭霄直奔陈氏医馆。
流民入城,有不少人需要看病,陈医娘和其他大夫正忙得团团转。
但陈医娘还是一下就看见了他俩,忙看完眼前的病人,把二人拉进帘幕。
“不听话的瓜娃子,老娘前几天怎么跟你说的?”陈医娘开口就骂,瞪完周立寒瞪周庭霄,“这孩子怎么还在你这?!”
周立寒哎哟一声拉着她胳膊,“陈姨,这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就是我已经带他去过锦衣所了,但乐大人觉得还是我养他好。”
“前几天守备军搜城跟他脱不了关系吧?”陈医娘更生气了:
“老何昨天过来坐也说了,你卖了他一头狼,狼肚子里有块玉佩,然后他就被抓到守备府去了,然后你也被抓过去了,守备剑都架你脖子上了!而且守备府里不止有守备,还有上面来的煞鬼也在那盯着,随时可能动手杀人,你真能耐啊!”
话出,周庭霄猛地抬头看向周立寒,圆睁的眼里满是震惊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