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进来之前的心态,现在的叶夕水已经不再顾及事情闹太大可能被护卫队发现,她只想脱身险境。
即便是把这间酒店拆了也无需再担心!
催动魂力让几具尸体成为了尸体炸弹,叶夕水毫不犹豫地开启了武魂附体。
尸体即刻投入雾气当中引发尸爆,散发出一道道致命的毒素气体!
而叶夕水则是攥紧羽毛笔,控制着一阵阵淡绿气障围绕着自身开始带动着空气回旋!
屋内瞬间卷起了激烈的飓风!可接下来的情况让叶夕水呆住了。
足以掀翻整个酒楼的强烈飓风在一番席卷之下搅碎了屋内除开叶夕水的一切!
可屋内的墙壁地板都安如磐石般的从容不裂,就连薄弱的窗户都只是裂开了一道道小裂缝。
而拿到黑衣,丝毫没有因为叶夕水的动作而停止前进。
现在可没有时间惊骇,闪身来到窗边,破窗而逃是最优的选项!
掀开遮挡外界视线的窗帘,惊鸿一憋,叶夕水突然呆住了,因为窗外原本的街景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灰雾!
叶夕水丝毫不怀疑神考的危险性,更何况是有着邪神性质的修罗神考……
可即便外面同样被雾气填充着,但也好过在这里坐以待毙。
魂力包裹全身,叶夕水瞬间起跳撞向那扇薄弱的玻璃窗。
咣当!玻璃破碎!
可除了玻璃发出的声响外,还有着血肉被贯穿后,血液溅射的声响。
“怎么……可能!?”
一道身影就这么突如其来的站在窗外,在叶夕水不受控制之际,直接贯穿了她胸膛。
而袭击她的人,胸口有着同样一道贯穿的血窟窿,本该在被摘取心脏后惨死的她,此刻神情冰冷的盯着叶夕水,贯穿胸膛的手中拿着一枚还在跳动的心脏。
叶夕水此刻却愣神的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女子,眼神中闪过无限大的迷茫和麻木。
毕竟……任谁被一个和自己衣着一样,面容一样,伤口一样宛如镜中人般的存在虐杀,都不会同样的惊骇……
周围的一切慢慢模糊,叶夕水的眼珠开始充血,意识的最后,她扭头看了看屋内的那堵雾墙。
黑衣缓缓走出了迷雾,叶夕水麻木的看着仿佛被按下倒放键一般极速重新凝聚起来的屋内陈设和玻璃碎片,不知道在心里想着什么。
木桌椅子重新林列,迷雾中尸爆的碎屑尸块也咕踊着合并,倒飞着回到屋内的角落,灰雾渐渐在包间的门口散去,将藏匿着半个身子的人影彻底显露出来。
叶夕水当然认得那个人,那个从雾墙里走出来的,直勾勾盯着那张原木桌子的人,不正是她自己吗?
狂喜,又癫狂。
顺着她的视线,叶夕水艰难的移视过去,看见了那一支安静躺在桌面上的羽毛笔。
无力下垂的手掌动了动,原来那支羽毛笔早就不在她手上了。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是被神明戏耍的人偶一样。
咔擦。
下一秒,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条裂缝,一条破开了空间般的裂缝。
梦,该醒了。
镜子破碎,倒映着的画面自然也所受波及,虚假的景象不再充斥视野,身处其中的人,自然而然的也就清醒了过来。
神情恍惚的叶夕水呆呆的站在走道上,而走道的尽头,是那扇让她记忆犹新的双开大门。
胸口的血洞,消失了……
望向窗外,一副车水马龙的景象给叶夕水带来了极度压抑的反差感。
“哈哈哈。”
叶夕水低声闷笑了几下,脑袋里一片混乱的她莫名其妙的涌现一股冲动,这股冲动使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开始移动。
她想冲过去,去打开那扇门,即使知道那门后面有多危险也不会胆怯,这股对门后面诡秘事物的好奇战胜了一切。
你能做到的,你差点就成功了!祂给了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你差一点惊世骇俗了吗?你该再去试一试的!
叶夕水止不住的开始颤抖,兴奋的攥紧拳头,大跨一步走向那扇双开门。
越来越快,越来越近,看着那扇近在咫尺的大门,叶夕水深吸一口气,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用魂力推开,而是准备走近诚恳的叩门而入。
然而她的神并不领情,门,不自然的为她敞开了,而屋内很显然是没有任何人的。
随着门缝的渐渐敞开,一缕缕淡淡的灰色雾气飘了出来。
叶夕水的脚步僵住了,看着门内的那堵雾墙,陷入了无尽的恍惚。
下一刻,一道道如此熟悉魂技朝着她从雾墙中挥出,一下下的将她贯穿。
而她,在迷茫和思考中失去了意识。
一间阴暗无光的屋子里,叶夕水瘫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意识的沉睡着,不经大脑的操纵,右手不受控制的攥着一支羽毛笔快速的书写着什么。
与她对立而坐的,是一个面带笑容的青涩少年,精致的单片镜在幽暗的环境下散发淡淡的银色荧光。
缓缓起身,窗外透过缝隙的微光打在唐蒙的眼上,唐蒙拉上窗帘,将那一缕光彻底消散后缓缓推门离去。
毕竟,剧目的主角即将登场,接下来的情节,不需要他来推动了。
透过那微微张开慢慢闭合的门缝,可以看到走道里摊成一团的黑袍人们堆的到处都是。
一个个架着单片镜的身影绕过唐蒙,拖拽着黑袍人进入一间包房。
而在不到五百米的一处小巷里,额头闪烁着三叉戟纹路的男子快步前进,他的身后,是无数藏匿在暗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