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渡江双子塔的三层贸易区总是人来人往的,这层的渡运成本属于是中和区域,不会太显摆,也不用打肿脸充胖子,商人们总是喜欢这些实惠又不掉价的平替事物。
握着高脚杯,拌糖用的小勺轻叩三下,众人纷纷好奇的将目光投向声音的原处。
那是一位蜷缩在靠背椅上的蒙面男子,身着的黑袍皱皱巴巴,连体的兜帽遮住了他鼻梁以上的面孔,只留下了毫无血色的肌肤以及墨红的嘴唇。
嘴角上扬着,他在笑,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几名安保魂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第一时间上前。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带着询问的语气,几名魂师不动声色的凝聚着魂力,做着下一秒就压制眼前这位先生的准备。
原因无他,就是他那带着溅射血渍的手腕。
黑袍男没说话,继续敲着他的高脚杯,视线却是投向落地窗外那繁茂的码头都市。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几名安保不动声色的对视了几下,缓慢靠近。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这直接打断了几名安保魂师的节奏。
“发生什么了!?该死,是纠纷?这可是日月!谁这么大胆?”
不明所以的候仓乘客们叫骂着,而目睹了什么的乘客们则是疯狂的喊叫逃窜了起来,究竟发生什么了?
一道道尖叫声太过招摇,人群中大多都是普通人,最多也就零零散散几个三环以下的中年人,恐惧自然是战胜了好奇,随波逐流的开始躲避。
人群向被风吹散了的沙子一样散开,但是在这看着挺大的室内,能安全的地方又有几处呢?
一个个黑袍男悄无声息的聚焦在这层楼的各个阴暗角落,但是没有现身,而是默默注视着这场慌乱。
散开的人群空出了一大片的地方,而有两个人却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没动,这很引人注目,黑袍男身前的几名安保已经被吸引了视线,他们的眼中闪过惊骇,转头观望这个举动似乎不是他们自愿的。
但他们还是目睹了,目睹了一个骇人的血腥现场。
呆站在原地的两人,早已被贯穿了胸膛,洁白的石英地板早已染上了大片大片的黑色粘稠液体……
两名普通的乘客,被恐怖分子开膛破肚……
就是这么一个愣神,他们身前的黑袍男借机就猛的突起,直接擒住了其中一个安保魂师。
怎料那名魂师腰间的束带在危机时刻突然爆发,一道能量场瞬间扩散,让黑袍男的动作停滞了一秒。
下一刻,那名安保瞬间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射出魂力幻化的利刃,矫健的黑袍男敏捷的下蹲,可极速的利刃依旧砍下了他那来不及收回的手掌。
腿部肌肉瞬间被魂力所包裹,那名安保魂师一个后撤步与黑袍男拉开了身位,与此同时,几名同伴早已取出了腰间的禁锢干扰类的魂导手杖。
猛的一甩,十几道能量波射出,直奔捂着手臂的黑袍男,速度快到一瞬间就来到了他眼前。
啊!!!
痛感透过神经元从全身传到了大脑中枢,黑袍男只感觉自己被一根根钢筋贯穿了身体,他病态的痛呼这,上扬的嘴角却越来越扭曲。
几名安保魂师借机蜂拥而上,其中一位将手中的手杖弯折,抽出内部镶嵌的防爆绳,那是一块圆柱状的小东西,它的顶端有个小按钮,按下去之后,把它丢向瘫倒在地的黑袍男身上。
魂导枷锁瞬间从圆柱两头弹出,直接鞭打在了黑袍男身上,开始疯狂的缠绕!看见旁边被抽出一道鞭印的破碎石英地板就知道这玩意的威力了。
“三层货运区上报紧急情况,有人袭击了第三层!各层加强戒备!”
远处的两具尸体已经被盖上了白布,可遗留的粘稠液体还在他们身下,于是白布的边缘被浑浊的渗透。
几名安保魂师火急火燎的跑下楼,留下几个来疏散慌乱的乘客们。
他们的坏消息没有得到指挥台的答复,通讯手段被干扰了,只能派人下去告知。
当然,即使指挥台知道,也不会有任何别层人员会答复,此刻他们却都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样血腥的场面在每一层都有上演,这是次饱和式的恐怖袭击。
……
二楼货运区,整个日月双子塔最龙鱼混杂的一层也不为过。
所以,这里是安保工作最为严格的一层。
很显然袭击的组织也知道这一点,安排来的大量人员轻而易举的攻陷了这里,封死了电梯,将一个个警卫员堆在一起。
“这……怎么可能?”刚从三层派遣下来传讯的安保魂师一打开门,看到的便是这幅血肉模糊的场景,一时间连自己一同下来的队友突然了无音讯了也没有察觉到。
但是危机没给他缓过神来的时间,他的身后,一只血淋淋的利爪缓缓伸出……
“该死!是邪魂……”
噗嗤。
……
“两位唐门的小少爷,我代表明德堂隆重邀请两位参加今晚举办的宴会。”
在巫风宁天等人错愕的眼神下,一位贵族装扮的鹤发“青年”对着唐蒙王冬发出了邀请。
没有等待两人的答复,青年取出两张邀请函,放下后对着几人敬了个日月贵族礼,轻声道:
“这是与昊天宗宗主协商的安排,希望两位赴宴。”
然后,他直接转身就走了。
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几人在那对视着。
“唐蒙,你原来是昊天宗的小少爷!?你和王冬到底什么关系啊?”
巫风目瞪狗呆的看着唐蒙,就连一向不怎么八卦的霍雨浩都有点好奇了。
“咳咳……王冬解释一下吧。”手肘顶了顶一旁想吹口哨但只能吹口水的王冬,唐蒙只想看乐子。
“解释什么啊?你们不知道吗?唐蒙是我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