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兰,你别有事啊,你睁开眼吧,你不是说,要想以后陪着我过下去吗?我错了,你别这么吓我。”李青松握着谷兰的手,喃喃着,这些话,脱口而出。
“是我混帐,是我这人不知轻重好歹,我总是怕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我才说我们俩不合适。只怪我笨,我不该说那些话伤你的心,也怪我不体贴,当时怎么也不该留你一个女同志在原地。谷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刚才没有找着你的时候,你不知道,我这颗心,是有多害怕多惶恐,我害怕你出事,我更害怕以后看不见你。你一定要没事,我还等着你陪我过下半辈子。”
病床上躺着的谷兰,微微睁开眼:“青松大哥,我有没有听错,你说的是真的吗?”
李青松看见她醒过来,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连连点头。
“我没听清,你能再说一次吗?”谷兰要求。
李青松不好意思了。
刚才情急中,只盼谷兰无事快些醒来,左右无人,这些话,自然而然的,也就说出口了。
可现在,让他再度说出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恰好此刻,朱砂李明蓉已经找着人,抬了担架过来。
过来的几个村民,看着人已经清醒,问道:“那还需要抬去县里的医院吗?”
“不用了,不用,我没啥事了。”谷兰从病床上挣扎坐起来。
“怎么不用。”李青松阻止她:“你才醒来,得去县里的医院查查,看看有不有问题。”
“我说了,没什么大事了,不用这么麻烦劳师动众的。”谷兰再度拒绝。
怎么说,这也是大年初一夜啊,这跑去医院,不吉利。
“这怎么是劳师动众,这去医药好好检查检查是应该的?不检查,万一以后落下病根怎么办?还要过下半辈子的。”李青松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