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柏挺直腰杆,走出几步,顺着门廊往外张望,检查是否有人带她过来,但四周空无一人。
“胡闹!”他低头看着她。“你是在告诉我,那个昨晚连和郊狼一起睡在屋子里都不敢的女孩,独自在外面徘徊,只是因为她听到了一些音乐,而且不算是特别好的音乐?”
可能是他语气太过生硬,非常陌生,爱莉安娜皱起眉头,歪着脑袋,看起来真的很困惑。“不,真的。它们听起来很棒,如果我能够听到更多就再好不过了。我没能认出旋律,所以过来想知道这是哪首歌。”
她用双手推了推他靠近的胸部,把罗柏推回到隔间内。
“我是一名音乐家,我们就是这样的人。我们被各种各样的音乐所吸引,我觉得它听起来很棒。如果你对此有意见,我很抱歉。也许,如果我知道这首歌是什么,我可以帮你一起完善她。很抱歉,我只是想称赞你。我不会再犯那种错误了。”
爱莉安娜说完,最后用力一推,然后脚跟一转,转身离开,呼唤着枫叶,脚步匆匆地消失在夜色中。
罗柏呆愣的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就像个彻头彻尾的蠢驴。
“真是太棒了,白痴。我以为你比我们两个都要聪明,但事实上,你只不过是更安静罢了,蠢蛋!”卢克从门外走进来,摇头叹气。
罗柏捡起掉在地上的夹克,耸了耸肩,跟着他一起走向过道,查看奶牛的情况。“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对她太刻薄了,我知道她可能吓到你了——你一个人呆着,总是容易被突然的打扰吓到。”
罗柏轻轻推了他一把,卢克跌跌撞撞地撞上了金属栅栏。
一头被打搅的奶牛瞪了他一眼,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罗柏磕巴着嘴硬道:“我正全神贯注,她闯进了我的私人时间。”
“谢天谢地,没有什么比这更私人的了。”卢克挑了挑眉,带着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说真的,就算她听到你演奏又能怎么样?我们都听过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停在被围栏围起来的一块区域前,里面是最可能快生的奶牛。
罗柏把一条腿搭在下方的栏杆上,胳膊撑在上面,轻哼一声:“她是一名音乐家,一直与真正的音乐家合作。”
卢克直言不讳道:“你担心她会评判你,侮辱你吗?嗯,我只是抓住了谈话的尾巴,但听起来她根本没有这么做,反倒是你自己把她推开了。”
罗柏愠怒地看了他一眼:“谢谢你的验尸解剖,我的兄弟!”
卢克耸耸肩。“我想你可能需要复习一下,因为你太笨了,我不记得你上一次这样做是什么时候了,至少对一个女人来说不应该这样。”
他们两检查了奶牛的情况很长一段时间。
罗柏叹了口气:“该死,我又欠她一个道歉!”
卢克拍拍他的背安慰道:“我以为你在耳濡目染下能学到些什么,但没想到你这么白痴。我更建议你等到早上再去道歉。她现在可能很生气,看到你就会想阉了你,甚至做些更糟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这时亮起的手机屏幕,勾起了嘴角:“对了,我得回去看电视了,艾比来找我。我刚刚路过,只是想传递一条来自托德的关于郊狼的消息。今天快结束时,有几个牛仔看见它们潜伏在山麓附近,得小心。”
“又是该死的郊狼!”罗柏咬牙切齿,“我想我晚上得开车逛上几圈,也许经过小屋附近,确保它们不会打扰到爱莉安娜,毕竟我晚上不会睡在小屋,托德和维去酒店了。”
“我过来的时候已经帮你的道奇加满了油,就停在附近。”卢克点点头。“别走得太近,发动机可能会吵醒她或枫叶。”
罗柏目视他慢步离开,坐回床上重新拿起吉他。
“说你的对不起,你的……因为男人你永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