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象狠狠地把我拉回了现实,呵这就是现实,是真的残酷。这次恐怕是真的了,父母好些天都已经分了床睡,母亲也收拾了东西,找了小雨姐的律师。我们都慌了神。时隔数日,一家爷仨商量着如何劝,平日里兄弟与母亲关系最好,父亲请求他去劝我的母亲,因为他真的很爱很爱她。但事情往往没有想像的简单,不出意料地以失败告终……
再往后几天,我们三个去做了最后的告别,上了七峰山,写了《登七峰山有感》,又异常的拍了些许多的照片,直到太阳由白色成了黄色再到红色,最终不见了踪影,消失在我眼前的这片天空,我们才慢慢悠悠地开车回去。父亲并不打算放弃,打算再做一次尝试,最后一次,便让哥哥写了几幅好字,把我没吃的棉花糖搁在了母亲的床头。我们本没办多大希望,毕竟这个“仪式”及其一般,甚至无聊了。可谁又晓得惊喜最是出乎意料的,最终母亲将那些东西永久收藏,父亲知道现在也再也没有喝那么多了。
开学刚不久,便听闻太老爷生病了,奶奶便日夜不停地照顾她的父亲,我们都很担心奶奶,却对太老爷的病是根本不以为然的,毕竟他身子一直很很硬朗,今年好像有九十多岁了。他对我来说,仅有的记忆是在童年,他对我们很好,每次来到家里都会给我们带来一大袋子老酥饼,我们也每每会前去迎接他,他的表情往往是慈祥又不失学文的,是和二次元中才有的老翁一个模样的。他圆脸朽头,光滑的面上错杂着一道道的皱纹,但是,他那个慈祥的脸上也曾流露过冷漠,打麻将时就不说了与奶奶一样都好这个,眼睛眨也不眨。
但,除此之外有一次,也就仅仅的一次,他是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也许是两极转变太大的缘故吧,让我至今憎恨并且让我对他再也没有亲人样的感觉了。那是一个夜里,奶奶不在家,哥哥的脚被奶奶枕头里的针扎了(依照奶奶的话是用来辟邪用的),还把枕头拆了。在我看来,他好似只是随便地瞟了一眼,然后仅仅只说了句没事,就又睡去了,我听后竟出奇地给了他一个冷眼,并且什么也没说回被窝睡了,那时他的那个面孔让我至今无法忘却。之前的一切好感也随之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虚伪与丑陋,直至现在依旧。
如今回想起他,回想起了他一直令我仰慕的学识,回想起他那不同寻常的慈祥与爱,不由得湿润了眼眶。但现在他却走了,如一阵风似的,没留下一丁点痕迹,这么突然的离去,让我油生出一种特殊的思念与怀恋。而更多的却是后悔与愧疚,直到他逝世的消息到了耳边才在脑海里塑造出了一个最平常的他的状态,听奶奶说他最后说的一句话是“让两个孩子好好学习……”
若是还可以再见到你,那我会绝对的珍惜,并真诚的为几年来的恨说声抱歉,你一直都是我的太老爷,一直都是我脑子中所能呈现出的最为美好的人物画面,我只能用无尽的幻想寄托对你的思念,愿你在另一个世界,依旧可以每天笑容满面!
旧事已消沉,往事早没土,故事诱发泪不断的嘀嗒,本认为那已经够受的了,可是谁又知道一些坏的东西又悄然而至,悄悄地来到了我的身边……
就在昨天的早晨,我那个多事的花娘又一次地跑了,堂妹在楼上嚎啕大哭,堂弟尚小不解。具家里人说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叔叔把他的车子卖了,这次不会再去找她了。因为谁也不会是傻瓜的。
长了这么大,经历的死亡和离别,是不多的,但时光残忍,有些事是不敢想的,太折磨人了。烦愁苦涩的情感像秋天的落叶,一年复一年,不知其何多,一股股夹杂着伤感的流日日涌上心头。而我可以也只可以的只有是苦中寻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