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繁星,银河坠落,点缀人间。
窗外华灯初上,吊脚楼扎着形态各异的灯笼,或张牙舞爪,或柔情似水。
青纱缦张,红丝飘摇,觥筹交错。
杜坤择陶醉的躺在雪松木的软床上,丝滑松软的蚕丝被轻抚着他的全身,凉如夜风,滑如凝脂。
一个女子款步走进房中,头戴茉莉,金钗摇晃;身上并无粉饰,而是缠绕着两条似有若无的丝绦,女子一手拉着丝绦的一端,轻巧的坐在床边,后腰亲昵的贴着杜坤择的胯骨,而后俯下身来,将丝绦两端塞入杜坤择的手中。
檀香阵阵,迷人眼目;十指尖尖,乱人心神。
杜坤择的神色逐渐低迷,瘫软在蚕丝被上,浑身酸软,筋骨迷乱。
“来嘛……”那女子将身抬了起来。
“额……不……我……”
“嘘!”女子将手点在杜坤择的唇间。
“没事的……”
雪松摇曳,抖落一地肃杀。
“来吧……”那女子的声音如银铃一般,令杜坤择沉湎,目光迷离,皮肉酥软,情难自主的翻过身去。
“小道士,很厉害嘛,降妖捉怪……我被你降伏了喔。”女子抓着杜坤择的头发,不断揉搓着。
“没关系的,我们只会在这里见面……呢……你看啊,我修炼这么多年,讨封也讨过了,只差这红尘一难……道……道法讲万物有灵,相养相生……生……生……你今日成全了我……我只需你三分阳气……就……就能得道飞升了!”
“给……呼呼……我都给你……”杜坤择血脉喷张,说些什么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好……”
那女子眼眸忽地一转,而后翻身将杜坤择压在身下,两片薄唇缓缓亲了下去,大口大口吸食起杜坤择的阳气!
女子身后两条尾巴上火红的毛发逐渐充盈,而后竟然聚起一道新的残影,仿佛要凝聚出一条新的尾巴。
“呜呜!不!呜呜……不对……”那女子忽然半身僵直,本来左右摇摆的尾巴如同被抽去筋骨一般倒了下去!杜坤择的身体受到刺激,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此时反倒死死抱住那女子的头,两人的嘴巴镶嵌在一起,完全无法分开!
“不要!我不要了!你害我!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阳气!”
狐妖用尽解数,终于挣脱了杜坤择的束缚,两人分开的一瞬间,杜坤择像上了发条一样赤条条冲下床来还要抓她!
“滚开!”狐妖的瞳孔已经变成了如同常人的黑色,指着杜坤择的鼻子骂道:“你这命格!阴命!你害惨我了!”
可杜坤择听不见,此时他满脑子都是乌烟瘴气,两步凑了过来,又死死抱住面前的狐妖,而后掰着她的脸蛋又亲了下去。
屋外,街市暗淡,灯笼坠落,一切时空如同一面被敲碎的镜子,四分五裂的破散开来,最后,杜坤择不再能感受到任何事物,怀中的女子也随着一阵清风消失不见。
“杜坤择!你给我等着!我四百年的修为!我饶不了你!”
虚空之中,女子的声音从不知多远传来,而后一片寂静,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杜坤择!你又!啊啊啊!又弄我一脸!”
黑暗里一只小小的巴掌飞速袭来,而后无比清脆地抽在杜坤择的脸上。
“啊哈!”杜坤择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面前是自己家的卧室,而自己正光着屁股站在床上,旁边还蹲坐着一脸怨气,同时面红耳赤的邵思怡。
“我擦!”杜坤择一下反应过来,连忙拉起一个单薄的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嗯?怎么是湿的?”他的手摸到了略带异味的被子。
“你说呢……三天了,也不知道你到底梦见什么了……”邵思怡擦着脸,幽怨的指了指门外。
客厅里,支起了一个晾衣架,上面还挂着两套床单被罩,以及两条睡裤,其中一条还是杜坤择买给邵思怡的。
“额……”杜坤择很尴尬,已经猜到自己昏迷这两天都做了什么。
“我恨你……”邵思怡露出虎牙,凶巴巴地看着把自己埋起来的杜坤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