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哥!坤哥!”张乾辰摇晃着杜坤择的身体。
杜坤择的身子逐渐僵硬,而后一斤多白沫从嘴角吐了出来。
“行了,凉透了,你这辈子白找了。”魏尘风摸了摸脉搏,嘲讽道。脸上带着不可名状的意味。
张乾辰抱着冰凉的尸体,浑身发抖,一道清气从杜坤择的泥丸宫飘出,吸纳到张乾辰的眉心,张乾辰的是身体逐渐实体化。
窗外的天空方才还是万里晴空,此时瞬间阴云密布,云层之中滚动着紫黑色水桶粗细的劫雷!
魏尘风见状,连忙将手中拂尘抛出,口中念动大咒,那拂尘上数千马尾毛伴着一道道霞光,变换成铺天盖地的青黄符纸,将整个天空包围!
“乾辰!你忘记了你和禁卫军坐镇老祖签下合约,从那时,非有召,不得以真身出世,否则万劫不复!”魏尘风双手支撑着法阵,回头交集的吼道。
“妈的,苟了这么多年,如今机遇就在眼前,怎的?我连补全命格也做不到吗!”张乾辰已经彻底红温,身上爆发出靛蓝色的波纹,黑而长的发丝在气场之中胡乱飘洒。
“走!要人去!”
乌云散了,阵法也散了,鸟语花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张乾辰将自己的气息闭住,顶起天罡气,此气源于酆都,又叫做“死气”,可以闭住生气,浑水摸鱼。为了躲避劫雷,现在的张乾辰就是个活死人。
魏尘风不敢作声,只是看向身后,生怕劫雷再次落下。
张乾辰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黑乎乎带刺的东西,示意魏尘风拿好。
魏尘风看了又看,忍不住问:“你天天揣着这玩意,不扎得慌吗?”
张乾辰白了他一眼,直接将那东西放在魏尘风的手上,而后用心法告诉他,这是自己还是刺猬的时候,身上的壳……经历几千年的炼化,如今成了一件法宝,用作防身。
魏尘风小心的掐住一根刺,却发现这东西握在手里居然是软的,随后放入道袍的袖袋里。
“跟我走!”张乾辰默念土遁,而后一跺脚,金光闪过,两个人一动没动。
“妈的,忘了现代人楼房都是混凝土的了……”张乾辰有些汗颜,只好张手唤来一片祥云,两人登云踏步,一道霞彩之后,祥云飘散,两人一尸落在倭鬼山一处裂谷之中。
抬头看去,两侧善事崖壁足足百米,此时日落西山,裂谷之中小径蜿蜒,阳光只能映射到上半边的崖壁,把赤红色的山体照得分外耀眼。
裂谷之中,生长着平时难见的植物,百米之深,再加上这山本就诡异,少有人来,这谷里还生长出不少罕见的草药。
两人随着小路向西走去,这路越走越暗,越走越冷。不是太阳下山的原因,而是一种彻骨的寒意,避无可避。
一路上有时还有些小动物四处游走,可走到深处,那些生物便越发诡异,各种爬行生物,三头六臂,红白各异,虎视眈眈的趴在崖壁上,盯着两人一尸,闻来闻去,只是不敢靠近。
张乾辰抱着杜坤择走得飞快,一直走到了路的尽头。
那里被山崖堵住,山崖底下却唐突的立起一座庙宇。
这庙和其他那种光怪陆离的大殿都不一样,长满青苔的石门足足半米厚,门上叼着石环的竟然是一只敝屣。门口蹲着两只石兽,左边的没有头,屁股大的挡住半边石门;右边没有屁股,大嘴张开,里面还雕刻了几十个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