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我需要情报支援！情报！对面无线电静默，压制不了，所有地方都打成了一锅粥，我就跟个瞎子似的！”

与一号伴飞了一会儿，张北海调转航线就飞向了战场。听王雷的描述，对方非常有针对性的对硬汉营采取了不对称作战的战术。

这个战术很简单：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已经给王雷打傻了。

“无侦八呢？不让用吗？！”

“算是大口径火箭弹，导演部不让！哪怕跟他解释了，也不让！说口径太大了，火箭动力的就算火箭弹！”

“行，那我这边用EOTS（光电成像）和ISAR（逆合成孔径雷达）给你发一下战场的态势，你自己注意一下接收！”

张北海算是明白了，这帮老将军不是冲着一个营的装备来的，他们真的是冲着一个旅的装备来的！

他可不能输，丢面子事儿小，卖沟子事儿大啊！！！

“王雷，对面有没有防空单位？！”

“不知道，目前没消息！”

靠近战场之后，张北海总算是知道了王雷为什么那么慌乱了，整个小镇周边，或者说，整个演训场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地面上到处都是各种火光，有火箭筒和机枪的，也有自动榴弹和机炮的。战斗主要发生在城区内，城区外也是“安静祥和”。一整列超过十台麒麟主战坦克就这么停在道路上，张北海甚至能看到坦克连长蹲在炮塔顶上抽烟。

合作社的防空车也跑到了前线，两门威力巨大的40mm高射炮在巷战之中作为火力支点使用着，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把打伏击的快反一营步兵压制的不敢动弹。

北海将RWR（雷达告警）系统开到最大，别说是火控雷达锁定了，就算是有军用的雷达波扫过他都能给出具体的告警信息。好在巡航了一圈，没有一个地面火控雷达搜索到他，大概是对面是真没有防空单位吧。

抱着这样的心态，张北海驾驶着战机准备进一步靠近战场，给王雷提供更详细和持久的空中信息支援。

结果张北海刚转向进入航线，一股心悸感突然出现。飞机猛地一抖，飞机尾部的发烟罐激活，张北海的战机被判定“击坠”。

“他喵的哪来的防空炮！怎么打到我的！”

地面上，一片茂密的灌木中，伪装到恨不得在裤衩里面也塞一把烂树叶子的快反一营营长白东升露出一口大白牙，拍了拍自己的座驾，示意驾驶员赶紧转移阵地。

“营长，你真是神了！怎么判断出来的！”炮手钻出炮塔，很想给营长递一支烟。他们在这里埋伏了快半个小时了，营长也待在这里，明显是把他们当做杀手锏了。

营长放下热成像望远镜，抓着炮塔上的把手，说道：“那帮陆军将军们都疯了，给我的关于硬汉营的资料堆起来比你都高。每一步都是那些将军们亲自制定的，不是我神了，是他们神了！他们都研判好了，对面一定能夺取制空权，然后来这个地方抵近侦察。我这么跟你说，就连侦查航线，偏航角都没偏一度！”

“嘶，我一直以为咱们的将军都是酒囊...”

“那是海军！陆军的将领们，这么说吧，穷的叮当响，就差卖裤衩了，上哪酒囊饭袋去。”营长叹了口气“咱们陆军，就是后娘养的！”

“谁说不是呢。要你这么说我总算理解了，去年一年就发了一身军服和两条裤衩三双袜子。裤衩子上全是窟窿啊！”

“放心吧，这次回去有新裤衩子穿了！甭管打赢没打赢，对面的合作社都得给咱们一个营的装备。上面已经钦定了，是咱们营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