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并不能说明是我杀了她啊。”闻蝉嗓子沙哑。
“对,这并不能说明知夏姑娘不是自杀。闻蝉姑娘倒是极有天赋,仅仅靠着知夏姑娘的言语,竟也能将穴位定的如此准确,可惜你却遇到我,对于针灸医术,我也曾有所涉猎。几处大穴都没有问题,唯独风府穴不同,天府穴极其重要,稍有不慎,行错针法会伤及延髓,致人死亡,所以用针之时需受针者正坐,头向前低,脖子放松,要向下颌方向缓慢刺入半寸即可,不可多入,可是知夏姑娘的风府穴上行针的针眼,却是反方向的直刺脑髓,只需稍稍用力就命丧黄泉了。”
“我,我,我,”闻蝉说不出话来。
“还有,刚才我看到知夏姑娘的白绫时,就觉得有些长,一般如实自己上吊,一定是找一个站在凳子上合适的高度,可是这条白绫却长了不少,如果是知夏姑娘上吊,离地不过五六寸,这并不合理,如果不是自杀就有一种解释,凶手把白绫特意放长,方便她可以轻松地将知夏姑娘的尸体抬到上边,伪装成上吊自杀,以掩盖你杀死知夏的事实。如果还有证据的话,就是桌上只有一只茶杯,茶杯下还有被擦拭的痕迹,我想这应该是昨晚,知夏坐在桌前任你施针致死,爬到桌上将茶杯打翻,你移动尸体时弄出的痕迹。”
闻蝉听到后竟跌坐在地上,缓缓说道:“昨晚我进屋给姑娘针灸,因为我从未在头上下过针,很害怕,可是昨晚她疼得厉害,非要我做,姑娘指着几个穴位让我扎下去,刚开始风池,天柱都有惊无险,直到天府穴,姑娘叫我一定要谨慎,我却更加紧张,于是慌张之下,行错了针,姑娘哼了一声,就趴在桌上不动了,我赶忙上去拉她,却发现他已经死了。我不是存心的。”眼泪也掉下来不少。
“或许你是故意的,可我也没有其他证据可以反驳你。”
闻蝉抬头惊恐的看向杭棋,此时杨回从而门外走来,将门口众人哄散,此时已近午时,有客人陆续到了,老鸨先行告退去照顾生意了,关上门,屋内只剩下官府的人,杭棋和闻蝉。
“知夏是你杀的,我想赵班头也是你杀的吧?闻蝉姑娘。”杭棋看向坐在地上楚楚可怜的闻蝉。
杭棋说道:“赵班头失踪那天晚上,我离开之后,只有你到过他那里,而周围的人也说没有见到其他人,我想应该就是你杀了赵班头。”
闻蝉辩解道:“我怎会杀了赵班头,我没有理由杀他啊。”
“我一开始也在想你好像出了身为知夏姑娘丫鬟的身份,和赵班头也没有什么关系,可直到昨晚我和老鸨聊天时得知,自从你两年前被知夏收在身边当丫鬟,赵班头就与知夏姑娘少了来往,而且还有几次单独找你,我想这和你杀他有很大的关系吧?”
这时几个捕快小厮,推门进来:“杨校尉,我们在闻蝉房间里找到了这个。”
杨回接过一个包袱,里面是一些散碎银子和几张当票上面写着“大有典当,赵路凭证。”这正是在赵路家壁龛里丢失的钱财,而更让杭棋和杨回差异的是里面竟还有一支玉如意,正是被劫的凤龄纲里面其中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