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一个赌鬼喝不起多好的酒,有这就不错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张元喝的酒是这个呢?”赵路眼神带着质问。
“哦,我猜的,看您自斟自饮,就觉得您是好酒之人,就随口问一句。”杭棋辩解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偷偷去过现场,是啊,不过可以了那两壶酒,还没开喝,张元就死了,也是无福消受了。”
“班头怎么知道两壶酒都没喝过,不是有一壶酒已经打碎在地上了吗?”
赵路正色道:“我看他桌上小菜都没动过,想必酒也没喝吧。”
“嗯,也对。”杭棋应承着,“马上就要天黑了,我们不打扰班头雅兴,先告退了。”
赵路回道:“也好,我这也要吃些小酒,早些休息,明天还要去衙门汇报。”说着拱手拜别,去没有起身。
杭棋带着苏艳娘来到门口,杭棋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雨鞋,凌乱的放在门口,赵班头看来不是个细心地人,家里没有个女人真是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了。
“多谢,杭兄弟。”赵路还是没有起身,只是张口谢过。
杭棋点点头,看着身旁苏艳娘已经撑好了伞在等着自己,两人一起走在雨里,往苏艳娘家里的方向走。家里有个可以体贴的人,日子就会好过一点,身旁艳娘紧贴着自己,杭棋心情大好,把伞檐向苏艳娘的一侧多倾斜了几分。苏艳娘看到杭棋手臂的动作,以为是要给自己扶着,于是说顺手有攀上了杭棋的胳膊。杭棋手臂一紧,低头看向苏艳娘俏脸微红,勾唇一笑,有姑娘在身边就是舒坦。
“艳娘。”
苏艳娘还沉浸在自己的香艳幻想里,被杭棋的声音勾了回来,不敢看他,低声回了一句:“嗯。”
“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苏艳娘回过神来,问道:“你是说凶手是赵路?我刚才听他说到可惜了那两壶酒,也觉得有蹊跷,之前你说过,你那天晚上有酒壶挡了凶手一刀,酒壶碎了,可他却说两壶酒都没喝,这应该只有你和凶手知道,可是这也只是猜测,万一他只是随口说错了呢?”
杭棋笑道:“你很聪明,能发现这个漏洞,可这只是其中一点,我在出门时,帮赵路整理了鞋子,我闻到鞋子上有芍药的花香,可是我们一路走来,出了你家门外又看到芍药花,其他地方都没有,而且他今天出门迎我们进屋时,穿的时另一双鞋,看来那双鞋就是张元被杀的那天晚上穿的。所以我才确定是他。”
“可是这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啊,而且我看到过凶手,赵路身材高大,完全不像我看到的凶手的身形,再者说他是衙门班头,又怎会和张元有什么仇怨?”
“嗯,你说得对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吧,不过既然赵路有这些破绽,我想他一定跟这件事有关系,看来我要好好查查他,明天我们再去找他一趟。”
“好,我陪你。”苏艳娘看着杭棋眉心紧蹙,却忘了自己也只是个身处事外的人,真是不知怎的就让自己也挂念起来。
天已经暗下来了,街上行人不多,两人慢慢走着,看着江面涟漪,在二人心中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