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和央的应允了之后,彩翼轻轻的挥舞了一下背后的黑色羽翼,一只鸟儿回到了窗台,一个少女回到了窗台,远处的风吹拂着树林,树叶摩擦莎莎作响,细小的树枝摇曳,少女的翅膀上的羽毛顺着风的轨迹细微的变动,自耳旁垂落的发丝跟着风一起向后飘荡。
一切就跟和央刚刚醒来时看到的一样,不一样的唯有双方的心情。
少女一反往常的沉静,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喜悦,而和央此刻很难评价自己的心情,说不上难过,毕竟以往也是会带着彩翼出去玩,只是从没这么被动过。
而且还深刻的意识到,彩翼确实长大了,那种敏锐和胜券在握,步步紧逼,还有在精神中展现的身材,都说明彩翼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在自己的头顶做窝,耍赖不肯走的小鸟了,唯一能带给和央安慰的是客厅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彩翼长大了,还有一个面包傻傻的,需要自己照顾。
不过,好歹把她们安抚下去了,和央从不觉得自己能理所当然的命令彩翼和面包,自己又不是口含天宪订立律法于大地的神主。
和央一直以来都只是请求,而不是理所当然的指使,所以当然要提高彩翼和面包的满意度,没什么可以给她们的,就每次请求完帮他们理理皮毛、挠挠下巴,但是和央知道,就算是这些也不过是彩翼跟面包跟自己表达亲近的方式,她们并不是真的需要如此。
因为彩翼柔软的羽翼也可以比钢铁更坚硬,面包愤怒时面前的是巨木还是岩石并没有什么区别,单纯的肉体强韧比彩翼更胜一筹,自己的这点力量挠上去跟空气或者豆腐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她们喜欢,所以才让自己的动作有了意义。
而和央也一直给自己能给的,不保持好感度很难说哪天到底会在什么地方出问题,就像因为一碗羊羹汤而被车夫送去敌国阵营里的大夫一样,表达自己的重视,越是亲近的人际关系里就越是重要。
看着窗外还是黑蒙蒙的一片,和央又一次躺下,这次和央准备在忍界待到精神中的不适消失再过来,免得现在跟彩翼和面包在一起,让和央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的眼神到底是犯错还是变态。
躺下的片刻,和央的呼吸快速的平稳下去,精神的律动在短暂的强盛后快速衰弱,房间里又散去所有的声息,与此同时,客厅外的电视声音也在和央呼吸最弱的那一刻停息,正处于剧高潮的肥皂剧被主人无情的抛弃。
“彩翼,下次我提条件你不准捣乱”,甜美的声音从面包的口中传出,以其熟练来看,不是第一次尝试说话。
“知道了,如果你有机会的话”,窗台上的彩翼对此没有意外。
客厅内的电视剧声音再次响起,而彩翼却罔若未闻,就像刚刚面包的要求一样。
对于面包,彩翼只是觉得太近了有点麻烦而已,实际上并不具有什么威胁,扮猪吃虎并不是什么好的策略,一直被当做孩子看待借机撒娇占点小便宜而已,连内在的形体都没有能够发育完毕,懵懵懂懂的,怕是连今天发生了什么都一无所知吧?
就算自己把这十次机会给她了,怕是一股脑的跟和央出去玩飞盘全都用掉了吧?面包可怜啊!不光连小名都还没甩掉,而且她能想到什么好玩的呢?无非是摸头,飞盘之类的罢了。
连水上未来的操作都没看明白,拿到机会又有什么用呢?
而自己就不一样了,内在的形体已经快要酝酿完毕,等到时候以这样的形体出现在和央的面前,再把十次自己确定时间,地点,玩法的机会一用,和央还不是被自己拿捏在了手心?彩翼可不打算像水上未来那样的磨磨蹭蹭的,两次循序渐进,第三次已经就能破开所有的招架,再往后七次还不是任由自己驰骋?
一想到不久之后的弑父情节,彩翼不由得越发的雀跃起来。
此刻心中只有一句,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