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帮凶,那数十年不曾将县令缉拿归案,可见尔等是碌碌无为的昏庸之辈。”
钟远自顾自地大笑,席上众人皆是怒不可遏。
刘宣见兄长刘守被怼,愤怒地起身质问。
“钟远!汝不过沽名钓誉之辈,说到底,你什么都没做,不还是将此事归于你的功劳吗。”
众人皆是附议,钟远再次出口打断。
“某从未将此事自拥,尔等无能之辈放纵罪人行凶,捉拿之后又怕在大王面前暴露自己的昏聩,不敢贪天之功,只能拱手让人,如同阴沟之鼠,令人唾弃。”
刘宣气急,想要说什么,刘怀仁在一旁按住了拽了下他,示意他坐下。
钟远抓住了他们不敢承认指使县令的行为,一直嘲讽他们无能。
章玉见落了下风,起身说道。
“远行先生岂能将我等比作鼠辈。”
“钟远不曾说过众人,我说的是督察县令之人。”
说着,还回头瞥了刘怀仁一眼,刘怀仁牙齿咬的作响,却也不能说什么。
章玉看见刘怀仁的表情,赶忙将话题扯到一边。
“我闻先生此次前来,是为了鹏雀燕三国之事。”
“正是。”
众人听他理直气壮,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章玉笑道。
“我曾听说先生在余辉县一事后,在山中隐居起来,可是为何?”
“被燕军追杀。”
“哈哈,先生是大才之辈,从生界下凡而来,却也抵挡不过燕军小队人马,如今让我余国抵抗三国百万之众,莫不是对燕国怀恨在心,却让我等陪葬。”
“对啊,你懂不懂打仗…”
“汉生坐下。”
汉生在一旁嚷嚷着,刘怀仁将他拉住。
众人被汉生这么一闹,纷纷质疑起来。
章玉见形势大好,得意地向钟远说。
“先生若是为了一己私欲,贸然地打破和平,我可要治你欺君误国之罪了。”
说罢,众人蠢蠢欲动,钟远将手中茶碗拍在桌上,众人又鸦雀无声了。
钟远行至章玉面前,章玉被吓了一跳又强装镇定。
“眼下联军即将攻来,我等前来相助,你却妖言惑众、挑拨离间,莫不是与外敌私通?如若不是,尔等胆小鼠辈不足与语,请勿复言。”
钟远转身拂袖,不再搭理章玉。
章玉被说的还不上嘴,差点背过气去,还是刘怀仁拉他坐下歇息了起来。
汉生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怒道。
“一个从未领军打仗之人,却口出狂言。联军人数众多,又成包围之势,我余军不过老弱之军,加起来不过十余万,十万残军又怎能抵过百万狼虎之师?如此以卵击石,安能不败?”
钟远横眉侧目,怒视汉生。
“曾石安祖为燕臣食燕禄,如今子孙不思报效反而谋权篡逆,此等小人理应天下共唾之,而你却三番为起张目,莫不是同怀逆贼之心。”
“你…”
“你张汉生身为三朝元老,却心生降意,还大肆蛊惑众人使军心溃散,此等无君无父之人,某不屑与共。”
汉生被说的口喘粗气,刘怀仁将他与章玉安排在一块,对着钟远劝道。
“远行言重了,我等只是想知道三军来伐到底有何办法,你却…”
刘怀仁被钟远盯着发毛,声音越来越小,钟远嗤笑一声,戏谑地看着刘怀仁。
“怀仁兄既然想要知道应对之法,我透露片刻就是。”
钟远从怀里拿出一块黑色的硬物。
刘怀仁看了一眼,试探的问道。
“死界的东西?”
“正是。”
说着,钟远收了起来,解释道。
“这是良人地带,墨心前辈发明的。”
刘怀仁瞪大双眼。
“你是说…”
“不错,良人地带会插手此事。”
言罢,堂内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刘怀仁还想要追问,可这时李昭文走了进来。
“先生,大王有请。”
“麻烦主帅带路了。”
钟远跟着李昭文、齐福生走出礼堂。
刘怀仁在堂内若有所思。
“这厮欺人太甚…”
刘怀仁打断了汉生,转头叫来了侍从说了什么,侍从听完后抱拳离去。
齐福生笑呵呵的和李昭文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先生何必与他们多言呢?”
钟远笑着回应。
“这帮人在朝中独大,灭一灭他们的威风也好。”
“哈哈哈,先生说的是。”
钟远来到决迹所在的殿内。
齐福生和李昭文在行完礼后想退下,却被钟远叫住。
“你二人留下。”
钟远又转身对决迹点了点头。
“是时候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