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黑袍壮年人出声赞同,他皮肤黝黑,身上有许多奇异装置,身后还跟着一位白胡子老者。
“那些游手好闲、迷恋权色的杂人我已经赶走了,剩下的都是愿意跟随我的豪侠壮士。只是长期诱惑下来,恐免不了动摇,于是便让人把他们赶出去了。”
钟远见此人气宇轩昂,认出他就是墨心,笑逐颜开。
“见过墨心前辈,在下钟远,因有事相求特来见您。”
“余国的事情吧,南老已经把刚才的经过都告诉我了。”
“大哥…”
歧路上前想要解释,墨心抬手制止了他。
钟远见状出口解围。
“墨心前辈,方才是我马虎了,没有说清楚来意。这兄弟尽职尽责,作为榜样,应受到奖赏才是。”
墨心闷声笑了两下,不再说此事。
“你随我进来吧。”
钟远随墨心走向大帐,歧路则与那白胡子老人追逐起来。
钟远看见那老人在即将被歧路抓到的时候一个闪身,如魅影一般消失了,眨眼的功夫又出现在了数米开外。
钟远揉了揉眼睛,确定那老人是消失后又出现了,而不是速度太快造成的,心想这良人地带还真是藏龙卧虎。
钟远与墨心进入大帐,钟远看见墨心帐内有许多机关器械,不由的好奇起来。
“墨心前辈,这是何物?”
钟远指着一个木架,这个木架造型独特,内部结构复杂,由许多活动构件组成。只是看上去小了一点。
墨心很是乐意讲解他的发明,他走上前拿起木架,放到钟远面前。
“你觉得它是用来做什么的。”
钟远用手推了下木架,发现它是单向行驶的,心下了然。
“此物可向前行驶不受阻碍,可是反向推行会被卡住。应该是用于攻城或是城防,可是此物不能攀登,所以是用于城防。只是这东西太小不起作用,太大不好操控,而且材料脆弱结构暴露,恐怕…很容易被破坏。”
听闻此言,墨心不禁挑眉,对钟远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你说的不错,此物确实是用于城防,你说的问题也很关键。此物名为垒车,这只是个模型,成品与一般城墙同高,只需四个普通人操纵内部机关,便可向前行驶。至于容易破坏的问题,你在进入此地之前,应该就看到了。”
“你是说那层结界?”
墨心抚须,语气中带着自豪。
“那不是结界,是我用一种死界矿石做成的屏障,这种矿石经过冶炼,会具有记忆属性,从内部看到的是外界,可是从外界看到的是通过这种记忆性质提前准备好的画面。而且这种矿石能够吸收部分能量,有着很好的防御性能。”
钟远捧着这座木架如获珍宝,对眼前之人的崇拜心理越发加深。
“在下之前听闻前辈侠肝义胆,为恶者愠之,所以来求助前辈。如今看见前辈的神通,更加确定了远行此次的目的。望前辈看在余国百姓的份上,协钟远退敌。”
说罢,钟远抱拳单膝跪地。
墨心将钟远扶了起来,拉着他在一旁坐下。
“我有意阻止此事,只是身份特殊,贸然行动恐引得他国猜忌,而今小兄弟来请,师出有名,便再不惧他人言语。我愿往余国。
钟远大喜,可是看见墨心一脸凝重,想要掏出什么答谢,可是摸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什么钱财。
墨心拦下了钟远。
“墨某不好财,之所以不喜,是担忧三国联军之事。”
钟远心下了然。
“前辈可是担心联军强大,我等正面对抗不过?”
墨心叹了口气。
“正是。我之前派人打听,鹏雀燕三国有不少生界人,这件事情如果有生界介入,我等是正面对抗不过的。”
“前辈莫忧,据远行所知,余国生界势力被灭,鹏雀燕三国借此机会私下联系余国重臣,趁战事兼并土地送与燕国,使余国少粮,间接控制余国。联军此行攻占为虚,只要我们能让联军损失过大,敌人自会退去。”
墨心眉头紧皱。
“此言当真?”
钟远拿出柳叶。
“家师勿先说过,上面那位是个体面人,不喜欢手下人将事情闹大。”
墨心推开钟远拿着柳叶的手,面色沉重,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开口道。
“墨某不会用柳叶之法,不过既然是勿先生所说,我自然相信。你可想好了应敌之策?”
钟远见墨心不再疑虑,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燕国在余国北面,且两国之间是平原地带,而鹏国在燕国东边,两国之间有一裂谷,秦河自裂谷之西从燕鹏两国穿过又阻隔了南边的雀国。鹏国想要伐余,必然向北绕过裂谷渡秦河与燕国相会,主攻余北,而放弃余西与余东。”
“为何?”
“正如我所说,联军为了方便奸细占田,会让百姓都逃亡到城外。而余国西边是余辉山,为了方便侵田,联军必然会故意避开百姓逃亡的地方,免得将百姓困于城中阻碍他们兼并土地。”
墨心点头。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鹏燕攻余北,雀国渡河攻余南,余东背靠秦河与裂谷,百姓的确会逃亡余西。”
“如此一来,联军成南北对势,只需围攻一月,城中百姓便会逃光,奸臣侵田,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那么该如何应敌呢?”
钟远眼角闪过一丝精明。
“大军伐余,久攻不下,趁虚而入,反攻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