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没错,我上辈子呢,确实是个称帝的。”
“??你就这么简单的承认了?”
他顿时就是一愣。
这警惕值是不是降过头了,怎么直接就承认了?
“当然,我现在不过炼气三层,即使催动秘法,也没办法抗住你一个妖孽筑基期的恶意,倒不如直接坦白,说不定还能让你好奇我的身份,继而宽松一段时间。”
“哇哦,但你这样真的很危险啊,万一我真的心怀恶意怎么办?”
“那就直接下一世,我要想自陨,你可拦不住。”
“额,那还是算了。”
短短几句话,末凉生心中都几乎已经构建出一个果断勇敢的女帝形象。
“那你能别捏我的脸了吗?我爹都没捏过。”
“没事没事,我替他捏一捏。”
“他已经死了好久了,基本上算我亲手杀的。”
“……”
末凉生默默放下了爪子。
“对不起。”
原来说的是上辈子的爹啊,啊哈哈。
“……无妨,他是个禽兽,仗着自己是古王朝的王,日日夜夜抢各地处子度春宵,玷污完人家还杀了献祭炼血毒魔功。”
“最后他还试图侮辱我姐姐,也就是他的亲生女儿之一。”
“我姐当场撞死在寝宫里,尸体还是那个畜生,安排她的未婚夫,也就是她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收拾的。”
“当天,我那悲催的护国将军姐夫将自己献祭,幻化出极致的恐怖,只一晚上,几乎将整个王都尽数屠尽,把那畜生钉在黑暗之中,日日夜夜在冥火之中灼烧。”
“……”
末凉生听着她古井无波的声音,适时保持了沉默。
这才应该是警惕值降到最低的表现,这些个话我还没问起,她就直接说出口了。
但有一说一,这的确也是个熟悉的套路。
“后来我给姐姐姐夫敛了合葬在一处,但是为了镇压恐怖挽救王朝,即位后,就重新将恐怖吸收入体压制了十年,最后实在是撑不住,才是在国师帮助下选了下一任帝王,而后动用秘法将恐怖刻在灵魂之中,直接带着他转生炼化,用先天力量限制他的行动,这才导致我转生到了王家。”
“也就是说,现在在你的身体里还带了个恐怖,恐怖里还封印了个渣滓?”
“对,不过那个渣滓已经被烤得快要消失了,倒是造成不了任何威胁,只是那恐怖,因为怀揣着最大的绝望与痛苦,所以反倒压制的最为棘手,过程更为复杂。”
“因此,当你看到我师父的令牌时,才想着透过他来助你?你认识我师父?”
“我不一定认识你的师父,我只是认识剑宗,你刚刚玉牌是剑字纹样在外的,那是剑宗高层才有的牌子。”
“而且应该说,从我那时候开始,就没一个人族不认识剑宗。”
王洛洛在心中幽幽的到:“他们当初可是真正做到了,人族最后一道防线的誓言,只要有记忆,有良知的修士,就应该对这话心服口服,对剑宗出来的修士以礼相待。”
“哇哦。”
剑宗的历史果然是泣血悲歌的壮烈史诗,她这一句人族最后防线,足以直接炸出曾经所发生过的事了。
“那你现在还压制得住吗?如果你展露身份,破格带你进内门完全没问题。”
“……再说,还是先让我哥哥进去吧,现在的他,可完全有资格了。”
“……?”
末凉生听她这话,忍不住低头看了她一眼。
“什么意思?”
“最直白的意思。”
王洛洛瞪着可爱的眼睛,看着他咯咯笑。
“我上辈子好歹是个分神期的修士,你当我看不出来,我的亲哥已经消散在世间了?现在他体内的他,才是你要找的故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