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韩来,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
我是市殡仪馆的一名灵车司机,说白了就是开灵车,拉死人的。
可能很多人听了,都对此感到嗤之以鼻,认为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个。
可我倒不这么认为,我不偷不抢的,凭着自己的“胆子”赚钱,有啥可丢人的?
再者说了,殡仪馆可是属于民政局管理的,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说,我也是个有编之人,多少人想进还进不来呢!
由于职业的问题,我相了好几次的亲,每次都谈得很融洽,可刚一开口说职业,人家就找了个借口,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之所以做这行,完全是因为老爸的原因,早在上世纪70年代,我老爸就成为我们市第一批灵车司机。
而老爸之所以进入这行,则完全是因为我爷爷的缘故。
解放前夕,那是一个生灵涂炭的时代,炮声连天,尸横遍野,每一个黎明的到来,都在宣告着更多的离别和绝望。
我的太爷太奶全都在那场浩劫中死去,只留下年幼的爷爷存活于世。
那时全城都是尸体,如果放任尸体在城中腐烂,恐怕会产生瘟疫,所以上面便开始着手清理城中的尸体。
搬运尸体不光管饭,而且还有工钱。
老爷子那时刚过10岁,没有什么生存技能,为求温饱,也只能加入其中,开始做起搬运尸体的行当。
后来因此还受到了表彰,用当时时髦的话来说,也算是为革命做过贡献的人,一时间也算是风光无两。
其实我爷爷根本就没有这个觉悟,他只是想要填饱肚子而已。
由于这点革命贡献,所以我爷爷便成为了市殡仪馆的一名干部。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凭借着老爷子的关系,老爸在成年后也进了殡仪馆,成为了一名灵车司机。
因为时代局限,爷爷并没有多高的见识,尽管经历过“无神论”的洗礼,但对于那些说不清的事情,还是笃信非常。所以老爸每次出车前,爷爷都叮嘱他带一块红布,在下班时找个十字路口,将红布丢掉。
我曾经问爷爷有什么用,爷爷却也是摇了摇头,答不出个究竟,只说是王八的屁股——龟腚(规定)。
老实说,对于有没有神鬼,我是属于模棱两可的态度,你要说有吧,我做这行快10年了,一次也没有遇到过;可你要说没有吧,这事儿人们传得挺邪乎的,也容不得我不相信。
所以本着“鬼神之事,敬而远之”的态度,我也不会去诋毁人家,更不会刻意求证。
既然是开灵车,那么手机就要不分昼夜保持开机状态,以免人家联系不到我。毕竟生死无常,你总不能规定人家什么时候去世吧?
这天深夜,我正操控着我的国服米莱狄,带领队友推上敌方高地,突然一个电话,直接导致网络460。
我简直是怒不可遏,刚想破口大骂,一看竟然是馆长老金的电话。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都快12点了,这么晚了,老金还打电话来,看样子是又“来活”了。
虽然心里十分不情愿,但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果然,老金阴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小韩啊,还没睡呢吧?周庄发生了命案,根据上级指示,有两具尸体要存放在咱们这里。你赶紧收拾一下,拉到馆里!”
命案?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是有些年头没有发生过命案了,这次竟然还是两个人!
一想到这,我一骨碌地爬下了床,随便抓了一件外套,就去殡仪馆开了一辆车。
周庄离市区并不算远,此刻正是半夜十二点,所以路况并不拥挤,所以很快我便来到了周庄。
我刚到周庄的村口,便看见个穿制服的年轻人朝我摆手,示意我停车。
我将车停下,询问怎么了,年轻人叹了口气,急切地说道:“我是来这办案的,就是我联系你们殡仪馆的!”
既然是办案人员,我赶紧让他上车。
步入社会多年,我也学得了一点识人之道。副驾驶的年轻人,和我年岁差不多,看样子也是个健谈的人,所以试探地问道:“我说,咱们这儿多少年都没发生过命案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此刻,年轻人紧皱眉头,额头上全都是汗珠子,也不知道是给热的,还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