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艾灸完,吃了片杂粮面包,晌午吃昨日的剩饭。一整日无需做饭,家里好像也没有需要打扫的地方。刷短视频实属聊赖,忽而爬山的念头如万蚁挠。呼伴、提包,嗖~
乘车进山,去哪个峪口全凭哪趟车先到。冥冥之中到了南五台,门票是不可能买的,早些年去过,今年盘算的紧。我用第六感瞅着离山口近的道就下了车,漫无目的的暴走是我一贯作风。穿村而行就看见了座弥陀寺,寺庙的右手边有条水泥路,摆着系了绳的拦路障,我视若无睹的走过,想必是为了阻拦车辆通行的吧!
这条路就是入山道了,走到寺庙后门就变沙石路,像工地一样凌乱的路面在我的忐忑中很快就到头了。左侧极窄的土路有长年累月被踩的痕迹,踌躇两秒坚定的迈开腿,空灵的山里偶尔传来几声鸟刺耳的叫声。突然迎面遇见一位拄拐下山的大爷,“您厉害啊!”“我才七十多”,这一乐呵除却了我那仅存的一丝恐惧。很快出现了一块平整的巨石,石头上有清澈的潺潺流水,洗了洗手,捧起尝了一口,水质甘甜应该是山泉水无疑了。因为入山已较晚不便多驻足,爬上巨石后又是山中小径,山中寂静,我一路大踏步,任蛛网缠我,任蚊虫绕我,手脚并用也不敢逗留片刻。就这么漫无目的穿行约莫半个钟头,看到了林业单位旁边开阔的水泥路,我终于松弛下来。
本就稍有紧张,林业单位的狗没眼色的狂吠,气得我回头跟它就吵了两嘴。
我悠闲地嗑起了瓜子,晃晃悠悠到了岔路口,似懂非懂的看了眼路牌选了右手边那条路,瓜子还没磕完便走到一座石桥。这一抬头就看见粗壮的国槐,我不自主的虔敬起来,将几颗瓜子倒回口袋掸了掸手。
在门口围着这几棵成百上千年的树踅摸了几分钟,我问同伴要不要继续上山,她说“上”,我看了眼右侧停放的三辆车走上了台阶。跨入极简的三门山门石,正对一座殿(记不清殿名)敞开着,有靡靡之音却未见一僧。胆怯不敢入殿,看见左侧有扇对开的红色大铁门敞开着,门内一条不算窄的沙土路,路两旁有太阳能路灯。大铁门上有副白底黑字的对联,内容有点惊悚(我概解,未必对)。我又问了同伴一声:“还上不上?”她答:“都行”。
迈入铁门,右侧全是杂草,草丛里有诵经声。我说:“有人在念还是播放的?”同伴稀里糊涂不明所以的乱答一气。我看着路旁的电线杆,觉得电缆工人真了不起。同伴说她走不动了,我不理不睬的自管自继续走着,山腰上闪烁着一道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