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的光，杨玉看见吕风云的嘴脸，有献血流出。

杨玉俊对着吕旭急道：“快，风云吐血了，快带着风云去医院！”

吕旭一听，吐血。也慌了。刚才那两下。确实有点打过头了。

他慌慌忙忙的跑过来，把吕风云背在背上。一家三口，去了医院。

一路上，杨玉都在指责吕旭不是人，下手太狠。

吕旭一路沉默。

到了医院，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就一个值班护士在。

护士看见吕风云嘴角有血流出，全身是伤。以为是大问题。

护士告诉吕旭夫妇，陆医生下班了。她一个护士看不了。看孩子的情况比较严重，建议他们现在去县医院。

吕旭知道，这个护士是怕看不好，担责任。

县城距离小镇有三十公里。大晚上的没有车。走到县城天都亮了。

杨玉再三恳求，就差跪下了。

护士坚持拒绝。

孩子看病不能耽误，医院坚持不收，吕旭背起吕风云。一家三口出了医院。

镇上除了这家公立医院，还有几个赤脚医生。

从街西头，来到街东头。吕旭扣响了一扇街边的木门。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静谧的夜，吕旭喊门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响亮，急促。

里面始终没有动静。

吕旭隔个十几秒就会再敲一次。隔个十几秒就会再敲一次。

里面的医生烦了，扯着不耐烦的嗓子：“谁啊？来了来了，别敲了！”

又过了几分钟，屋内灯亮了，拖鞋擦地的声音由远到近，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满头的白发，满脸的不悦。

吕旭满脸堆笑：“刘医生打扰了。帮我看看我家孩子。”

老头听到说孩子，脸上的不悦缓和了一些：“进来吧！”

穿上白大褂，坐在屋内靠墙的一张写字台前。

吕旭把吕风云抱在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面对着刘医生。

吕风云屁股疼的不得了，哪里能做。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刘医生仔细打量了一下吕风云，看着吕旭，轻轻的摇了摇头：“哪里不舒服？”

“哦！刘医生！小孩在家吐血了。你帮忙看看。”吕旭红着脸尴尬的说。

刘医生，拿出一个像耳机一样仪器。仪器下面像个圆形的表。

他塞在耳朵里，把那个表一样的东西，放在吕风云的身上听了听。

听完，他又让吕风云，啊，张开嘴巴。

刘医生拿着手电筒，对着吕风云的嘴巴，看了看。

“怎么样刘医生，不要紧吧？”杨玉紧张的问医生。

刘医生没有直接问答杨玉。他对着吕旭轻轻地说，小孩子要是真的出事了，你这辈子能走出心理的阴影吗？

他这一句话，更让吕旭无地自容。

“孩子没多大问题，他不小心咬到的腮帮的肉。造成的流血。不是吐血。我给他开点消炎止疼药就行了。”

刘医生一边说话，一边拉开抽屉。抽屉里面摆满了瓶瓶罐罐。

看似随意的拿出几瓶，又从瓶子里面各倒出几粒到几十粒不等的药丸。

包好每一种药，跟吕旭交代怎么服用。

刘医生，一共多少钱？

你给二块五好了！

将药拿在手里。吕旭吞吞吐吐的说：“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明天卖一些水稻之后来交医药费。”

刘医生不是很在意，摆了摆手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