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君望着那块轮廓都还尚未清晰的木头,这一刻该死的嫉妒贵妃。
他都没有收到过季月欢的礼物!
他握紧那块木头,张嘴也想要一个,但话到嘴边想起她冰凉的小手,又抿唇:
“手那么凉,肯定就是雕这玩意儿雕的,你换一个。”
季月欢觉得祁曜君有病。
她一把将那块木头夺了过来,白了他一眼,“我都雕这么多了换什么换?而且凉一点又没关系,又不是冻成冰块了,我热水泡一泡,或者像他们说的喝点姜汤不就好了。”
祁曜君听完没好气,“所以让你少睡些时辰多走走这话,你是一点没听见啊。”
季月欢一双眼睛眨啊眨,“哎呀你刚刚说什么?我耳朵坏掉了大夫说一天不能听太多字。”
“哪个大夫说的?”祁曜君的目光扫过危竹和陈利民。
陈利民后背一凛:“……不是臣!”
危竹张了张嘴,大概想把这个罪名认下来,季月欢却抢在他面前开口:
“啊?你说什么?我没戴眼镜听不见!你怎么光张嘴不出声啊?!”
祁曜君:“……”
祁曜君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深吸一口气之后,还是决定随她了,只是跟危竹两人扬了扬下巴,“退下吧,往后每日为你们主子熬一碗姜汤。”
后一句话是对南星她们说的。
众人连声称是。
危竹走出去几步,又像是想到什么,回头道:
“酒也可以,虽说师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你一直给她喝姜汤她也不会说什么,但比起姜汤,师妹更喜欢喝酒,但需注意酌量,不可贪杯。”
祁曜君:“……朕知道了。”
要不是来前让崔德海备上几壶好酒是他临时起意,他都快怀疑危竹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
待到危竹离开,祁曜君才冲崔德海使了个眼色,崔德海拂尘一挥,外头候着的宫人便将先前备好的酒呈上。
季月欢眼前一亮,“嚯”地起身。
祁曜君刚忙把她摁住,“没听见?说了不许贪杯。”
季月欢一脸的无辜,“贪杯是什么意思?”
祁曜君:“……还装?”
天地良心,季月欢真没装。
“我只大概知道是不能多喝的意思,但我不知道具体啊,多少杯算贪杯?”
祁曜君:“……”
祁曜君被问得噎了一下,最后道:
“半壶吧,差不多了。”
季月欢瞧着那跟矿泉水瓶差不了多少的精致玉壶,“你认真的吗?半壶?味儿都没尝到呢。”
哪里来的小酒鬼!
看季月欢那张小脸拧成一团,祁曜君终究没忍心,“那一壶,不能再多了,也不能天天喝,只能隔三差五喝一次。你、你们,通通都给我监督好,若是由得你们主子任性,朕就罚你们板子!”
后一句话不仅是说给宫人们听的,也是说给季月欢听的。
季月欢撇撇嘴,“知道啦知道啦,那我今天就要喝。”
“你不是才用过膳?”
“喝酒的胃和吃饭的胃那能是一个胃吗?再说你们大曜哪条法律规定了吃完饭就不能喝酒啦?”
祁曜君实在是说不过她,只能示意宫人把酒给她,季月欢眉眼这才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