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没时间吐槽了……看着吞吐白气,气势汹汹奔来的赵希权,我伸手将吕安推开,脚尖一点,发动方寸神行,向后退去。
方寸神行是没入境的功法,每次使用,需要的冷却时间与消耗递增。
以我目前的灵力储备,敞开了用,一场战斗下来,也不过能用十次,不可过度依赖。
枉费我内府空有两百年的朱果灵气,不能为己所用。
但世事变化,往往不能尽随人愿……
我还没跑开两步,却见赵希权中途脚尖一转,径直朝吕安扑去。
这是做什么?打架先打帮忙的?
我心中大急,哪里不知道这是赵希权在逼我与他近身战斗?
他之所长,在于拳脚搏杀;我之所短,在于近身后无法使用蒲扇。
故而诱我近身,以长击短。
即便不遂赵希权的意,他只要控制住吕安,我一样无法使用蒲扇。
这是阳谋,我不得不入。
趁着方寸神行的效果还未结束,我强行变向,出现在赵希权身后,拎起丹炉,砸向对方。
吕安并不慌张,他深深吸气,蹬地后跃,从身后拔出三支羽箭,拉弓搭箭,弯弓满月,瞄准赵希权的双目一口,直直射去三箭。
一时间,我和吕安竟然形成了合围之势。
赵希权腹背受敌。
他眼中厉色不改,催动流云护身法,云雾攒动,聚成一团,迎向羽箭,而后在半空中旋身出脚,朝我脖颈踢来。
赵希权双眼眯起……魔教的功法再诡异,打断了颈椎,恐怕也回天乏术了吧。
只一息,攻守逆转!
我力气用老,无处闪躲,情急生智,举起左手蒲扇,朝赵希权扇去。
他眉头一皱,唯恐我破罐子破摔,准备召出龙卷,与他鱼死网破,有了一瞬的犹豫。
犹豫就会败北!
赵希权的惜命,让我得了喘息之机,趁机撤步后仰,险险避过横踢。
劲风撕扯而过,刺的我脸庞火辣辣的。
羽箭被云雾所挡,无力跌落,吕安神色不变,接连张弓,箭矢不停。
此时此刻,每多牵扯一分敌人的注意力,对贺兄弟来说,都是一分助力。
赵希权没有瞧见阊阖风,立刻反应过来中了空城计,有些恼怒,冷哼道:
“你实力羸弱,纵然小聪明再多,也是败局已定。”
他深深呼气,白雾从口中吐出,聚成涓涓细流,绕拳百转,转瞬奔流加速,显化大江涛涛,挟有浪声叠叠。
他出拳无影,如决堤长河,再次冲我胸腹砸来。
新创旧伤,两相叠加,定能生生将对方打死。
正应了那句俗语:一套打不死,那就再来一套。
赵希权眼神冰冷,瞧我已如死人。
只是拳在半空,长江奔流入海之际,有绿芒自我胸口透出。
浪峰层峦,处处生花。
赵希权猛地抬头,恰巧看到我眼生戏谑,听得我声音悠悠:
“赵道长,你以体术搏杀为长,欺我近战无力之短。”
“那你可知,我长在何处呢?”
长在水生木。
长在化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