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这个楚璃音，和那个什么佛子的秘密，我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

“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过路客，倒霉催的被你们卷进这桩破事。”

“咱们做和尚也得讲讲道理啊，你不能无缘无故迁怒于我，是也不是？”

老和尚微微一笑，将茶碗放下，沉声道：

“贺施主从梦境外而来，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

这老和尚是圆头？

如同被从头浇了一盆冷水，我乖乖的坐回凳子。

楚璃音用看傻子的眼光看向我们。

梦境之外？

这俩秃驴脑袋没毛，被风吹感冒了？

怎么尽说胡话？

我好好措辞一番，慢慢说道：

“方丈大师说笑了，我不懂什么是梦境……”

老和尚摆了摆手，笑道：

“明人不说暗话，贺施主是聪明人，老衲也不糊涂，何必再说些无用的车轱辘话呢？”

我继续摇头：

“方丈大师真的误会了。”

老和尚见我油盐不进，面色瞬间冷了下去，厉声道：

“此处既然不是心经梦境，你已得知佛子隐秘，断然不能留你。”

“请贺施主自裁吧。”

“若要等到老衲出手，定教施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嘿，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天生桥断，身负双灵台，一个下午就学会心经佛眼的道佛双修的天才。

你个老秃驴，也敢这么和我说话？

我也学着楚璃音，眉毛倒竖起来，大声道：

“嘿，你这老和尚，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我是路边的软柿子？”

“要不咱们画个线比划比划？”

四脚蛇攀上屋梁，身侧有电弧相随。

四周空气湿润，隐隐有大雨磅礴之声。

然后……

然后，我就和楚璃音一样，被老和尚三拳两脚揍了一顿，又被金光捆成了个粽子，扔回了椅子上。

我和楚璃音大眼瞪小眼。

方丈拍了拍沾了些许灰尘的袈裟，重新坐回椅子，笑道：

“贺施主，楚施主，咱们现在能否好好谈一谈了？”

谈、谈、谈……

谈你个鬼。

这老和尚竟有着千山境的修为。

圆头这个龙门境的怂货，梦境里竟然藏了个千山境的大佬。

谁是庄周？谁是蝴蝶？

楚璃音轻轻点头。

我则是小鸡吃米式狂点。

楚璃音眼神不屑，我则是不甘示弱的回瞪她。

同样是妥协，谁比谁高贵啊？

老和尚对我们的配合感到十分满意，拨弄了下额间长眉，说道：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二位施主很聪明，也很配合，老衲甚是欣慰。”

既然跪了，那就索性跪的彻底些。

我赶忙说道：

“方丈大师不止是无梦寺的方丈，更是我们千千万万修佛弟子的方丈。”

“方丈如父，有什么问题大师尽可说来，弟子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和尚摆了摆手，说道：

“贺施主莫要再装了……”

“不是每一个光头，都是和尚啊。”

说罢，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看到没？”

“戒点香疤。我有……”

“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