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背篓?
这还不好说嘛。
我将背篓卸下,抱出赤风和丹炉,对着圆头说道:
“呶,给你,放我们出去吧。”
圆头抽了抽嘴角,说道:
“把你手中的怪鸟和丹炉一并留下。”
“圆头大师,你既不吃荤,也不炼丹,要它俩作甚?”
“我又没受戒。你管我呢?要么把东西留下,要么把命留下。”
“圆头大师,各退一步。你取丹炉,我带走这个睡着的鹌鹑,怎么样?”
“不可!”
谈判破裂。
路走窄了啊,圆头。
我将赤风和丹炉放回背篓,将其负在身后,重新捡起“戒盗”,冷眼看向圆头:
“那便再来。”
圆头冷哼一声,指挥金手再次攻来。
我站在房屋边缘,不停挥刀格挡金手。
每次碰撞,都有金铁之声交鸣。
我若有所思。
莫非,这就是佛门金刚?嗯……金色的手,刚硬的头。
字面意义上的“金”“刚”。
圆头近身防御无敌,远攻又有金手,那他先前为何还要那般忌惮于我?
我是不是遗漏了什么细节……
金手攻势如雨,我挥刀如伞,将其尽数接下。
安生躲在我身后,大声道:
“贺仙人,我来助你。”
安生?安生!
是了,是了。
我知道哪里怪异了。
第一次我将刀背砸上圆头脑门时,安生也朝对方扔了个木椅。
本应砸在我脑门的两拳硬生生的被圆头撤回一个。
当时,圆头左拳在空中变向,选择将木椅砸烂。
奇哉怪哉。
他连长刀劈砍都不怕,为何却对木椅如此忌惮?
难道,问题出在长刀上?
想到此处,我眼睛一亮,将戒盗抛给安生,转头方寸神行,捡起一个木椅,就朝圆头奔去。
躲过金手挥击,我手持木椅,高高举起,朝圆头砸去。
“吃我一椅!”
圆头不闪不避,反而面带讥笑。
我心头一沉,升起不好的预感。
木椅与圆头的“圆头”接触,只见他脑门金光一闪,木椅以卵击石,瞬间散成漫天碎屑。
什么鬼?猜错了?
说时迟那时快,趁我空门大开,金手握拳,狠狠地朝我肚腹击来。
方寸神行仍在冷却,我难以躲避。
四脚蛇冲金手怒目而视,朝其喷吐水箭,企图阻挡对方。
但金拳势不可挡,左拳砸向我脑门,右拳砸向我胸腹。
拳风凌厉,看起来像是下了死手。
我目呲欲裂,拼命将灵力灌入双腿,企图避开此击。
避不开,避不开啊。
判断失误,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建灵台,入龙门,突然得了超越凡俗的力量,让我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实力。
沉醉在安生一口一个的“贺仙人”的尊称中,迷失了自我。
换句话说,就是飘了,就是尾巴翘上天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如今危机关头,方才如梦初醒。
修行路,多坎坷,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