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你只是想利用这些死去的修士,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残忍!”太笙愤怒地盯着淳熙,他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一直以为淳熙只是想利用这些死去的修士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但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淳熙的邪恶程度。
太笙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失望。他一直认为淳熙虽然对那层境界有着强烈的渴望,但不至于会采用血祭这样残忍的手段来达成目的。然而,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告诉他淳熙已经走火入魔,不再顾及任何道德和伦理底线。
“只能说你把我想得太简单了,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必然要不惜一切代价去追求,哪怕付出再大的牺牲也在所不惜。你想想看,一旦我成功突破到那层境界,这些生命对我来说不过是随手可以掌控的东西罢了。”淳熙冷漠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执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那个至高无上的境界。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被欲望所吞噬,不再关心他人的生死和痛苦,只专注于自己的目标。
下一刻,只见淳熙身体缓缓上升,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逐渐地接近了空中大阵的中心。
在那大阵的中心处上方,淳熙张开双臂,宛如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仰起头,仿佛在向天空诉说着自己的渴望。与此同时,大阵开始运转起来,将之前吸取的灵魂和鲜血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能量流,慢慢地传输给了淳熙。
淳熙的身体在接受这股强大的能量流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他的黑发逐渐变得鲜红,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一身黑袍也被侵染成了血红色,同时一双白色眼球也变的满是红光。
一炷香的时间,红色大阵如同一个无底深渊,贪婪地吞噬着战场上每一滴鲜血,每一个灵魂,仿佛连时间都被它无情地抽离,凝固在这一刻。随着阵法内最后一名修士的灵魂被无情地抽离,大阵的光芒达到了顶峰,然后开始缓缓消散,如同一场盛大的烟火,绚烂之后只留下一片寂静和空虚。
淳熙从空中缓缓降落,他的面容在这一刻,从期待变为惊恐,从自信变为难以置信,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枷锁所束缚,无法挣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仅仅只是触碰到了那层壁障,却无法成功突破,究竟少了什么啊!”淳熙的声音在寂静的战场上回荡,他的喊叫充满了绝望和不解,如同一个在黑暗中摸索出路的迷路者,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也看不到希望的光芒。
他所追求的境界,那层无人能触及的壁障,就在眼前,却又仿佛遥不可及,如同海市蜃楼,美丽而虚幻。他所做的一切,牺牲了无数无辜生命,只为那飘渺的境界,现在却没有达到,这令淳熙万万不能接受,一时间也是呆愣的站在原地。
太笙目光如炬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此刻的他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细微之处。
他知道淳熙失败!
但是淳熙已经从呆愣中恢复了过来,随后准备再次启动那足以撼动天地的巨大法阵。
淳熙需要再次扩大阵法的范围,需要更多的修士!
太笙的心中没有丝毫犹豫,他深知阻止淳熙的迫切性,于是,他如同离弦之箭,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持枪直指淳熙。
然而,就在枪尖即将触碰到淳熙的那一刻,淳熙那不经意的一瞥,却如同深渊中的寒冰,瞬间冻结了太笙的攻势。太笙的攻击在那一刻停滞,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淳熙轻挥右手,周身灵力如潮水般涌动,瞬间将太笙击飞,犹如断线风筝,远远抛落。
“太笙啊太笙,你或许还不明白,虽然我现在尚未触及那至高无上的境界,但我已站在融道巅峰,你我之间现在差着一个小境界,但是却犹如鸿沟。你又能拿什么来与我抗衡?放弃吧,看着我突破那层束缚,不是更加美妙吗?”淳熙的身影挺拔如松,言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与嘲讽,仿佛已将一切胜券在握。
太笙挣扎着从尘土中站起,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行不行,试过才知道。这句话,不也是你曾经对我说的吗?”他的话语平静而有力,仿佛是在回应自己内心深处的信念。
淳熙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放声大笑,笑声中既有对往昔的回忆,也有对现实的嘲讽。“曾几何时,我也如你这般少年意气,但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你我现在的修为差距,就如同天地之别。我随时可以取你性命,而那些修为更低的人,他们又何尝有与你一战的机会?”
面对淳熙的不屑与嘲讽,太笙并未多言,他只是默默地调动起周身剩余的灵力,将其凝聚成两条一黑一白的鱼。随着他的一声低吼,两条鱼儿腾空而起,直指苍穹,一记重击轰然而出。然而,这看似威力无匹的一击,在接触到天空的瞬间却烟消云散。但令人震惊的是,天空竟因此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太笙的身影瞬间出现在裂痕之旁,他指尖涌动着蓬勃的灵力,想要将这道裂痕撕裂得更大。随着他灵力的不断注入,裂痕逐渐扩大,最终从天际落下了一块块被天火包裹的岩石。这些岩石如同陨石般撞击在封界山脉之上,使得整座山脉轰然倒塌,尘土飞扬。
淳熙望着那天之痕,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种裂痕对于现在的淳熙来说想要恢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所以他也没有想要修复的意思,毕竟从裂痕中落下的天火也能杀死修士,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大助力。
淳熙饶有兴致的站在原地看着太笙,却见太笙已悄然来到自己身前。随着一声“散”字出口,太笙体内瞬间分出两道截然不同的灵力——一黑一白,它们迅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白相间的圆阵。淳熙被困于阵中,无论他如何调动灵力冲击,都无法突破这圆阵的束缚。
“原来这是你体内的阴阳灵力!”淳熙终于明白了这圆阵的奥秘所在,“果真无法击溃。古籍中果然记载得没错,若非达到那层境界之人,无论修为多高都无法破解同阶修士的阴阳灵力防御。”
太笙的声音从圆阵外传来:“确实如此。但我也只是五转而已,阴阳灵力的纯度尚不够高,因此这圆阵终究有时间限制。”他的语气虽平淡却透露出一种无奈与决绝。
淳熙闻言微微一笑:“即便如此又能如何?五转阴阳力又能困住我多久?下一次你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的话语中既有对太笙的嘲讽也有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然而太笙却只是淡淡一笑:“数十万年不在话下。至于当它困不住你的时候谁又知道会不会有更强的人来阻止你使用那‘万灵血魂阵’甚至杀死你呢?”他的身影开始逐渐消散仿佛已经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
淳熙依旧静静地盘坐着,内心毫无波澜。他感到自己在移动,但并非是自己的意志所为,而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他知道,这是太笙在将他带进那片他所斩出的天之痕中。
在封界山脉外数里,一众残留的修士看着远方的战场,只见在那战场之上,太笙正带着一个巨大的圆球,缓缓地飞向了那片被他斩出的天之痕。
等太笙的身影进入天之痕后,那道裂痕也逐渐开始闭合,最后就像完全没有被撕裂过一般。
淳熙察觉到移动停止了,想来是已经进入那天之痕之中。
太笙随后便出现在了淳熙眼前。
淳熙望着逐渐消散的太笙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失落与感慨。他叹了口气道:“这阵法确实精妙绝伦可以说是你毕生心血所铸了。”
太笙听此微微一笑:“确实如此只是代价确实有点大。此阵我命名为‘九天’。”随着他话语的落下青衫男子的身影彻底消散。
三族大能们感知到战斗的结束纷纷下令收拾战场。他们望着眼前那已经倒塌的封界山脉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然而当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之时一抹微不可察的红光却从破碎的封界山中一闪而过仿佛预示着新的危机即将来临。
——
天阙洲作为这方世界九州的中心洲域,其内修士众多,修仙门派也不少,但是最有名的莫过于南部天晓山脉之中的那座修仙大派“灵幻宗”。
作为混元盟五大宗之一的灵幻宗内藏龙卧虎、人才辈出。而在近万年之中,有着“灵幻三子”称号的三个弟子更是冠绝当代。
而在这座天晓山脉偏南部的一座名为“莫来”的小山峰上正是“幻灵三子”的居所。但这座山峰无人敢轻易踏足此地,因为这“灵幻三子”之首很冷漠,而在冷漠之中那强大的气场也是让无数想要前来“莫来峰”的人打消了念头。
而此刻在这座孤峰之上一位身着灰白长袍的年轻男子正静静地站立于山巅之上眺望着远方。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与深邃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与真相。他便是幻灵三子之首那位让整个修仙界都为之瞩目的青年才俊。
随后他的身影消散在这片天地。
在莫来峰深处,一片幽静而雅致的竹院中坐落着一座古朴的凉亭。这凉亭仿佛是世外桃源中的一处秘境,周围被茂密的竹林环抱,几株垂柳轻拂水面,远处的山川如诗如画,美不胜收。然而,此刻的凉亭内,却上演着一场非同寻常的对弈。
两位青年端坐于石桌两侧,他们的面容如同镜像般相似,唯一能够区分彼此的,便是各自眉心处那抹截然不同的色彩——一白一黑,如同日月星辰,各自闪耀。面向竹楼的青年,眉间那点白色光芒纯净而明亮,宛如初雪般无瑕;而背向竹楼的青年,眉心的黑色小点则深邃如夜空,透露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随着两人指尖轻触棋子,缓缓落子于棋盘之上,整个凉亭乃至周围的世界仿佛都随之震颤。原本生机勃勃的竹林、垂柳以及远处的山川,在这一刻竟奇迹般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由黑白两色构成的奇异空间。这黑白二色,分别代表着明灵力与暗灵力,它们在这片空间内激烈碰撞,相互交织,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争夺着这片天地的控制权。
白点青年在落子之际,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深邃地望向对手:“你我二人,本是同源而生,共生于这浩瀚宇宙之中,为何如今却化作了这截然不同的两种灵力,更自诞生之日起便陷入了无尽的争斗之中?这究竟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我们自身的选择?”
黑点青年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落下一枚黑棋,回应道:“世间万物,阴阳相生相克,此乃天道至理。你我虽是同源,但各自所承载的属性不同,相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何况,你我乃是九转阴阳体,更是难逃此宿命。”
随着对话的深入,两人之间的灵力碰撞也愈发激烈起来。黑白二色在空中交织成一幅幅绚丽的图案,却又在瞬间崩溃瓦解,仿佛永远无法找到真正的平衡点。
白棋轻盈地落下,青年轻轻点头,那动作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认同。在这微妙的瞬间,他身后原本激烈对峙的两股灵力仿佛找到了某种平衡,缓缓平息下来,如同潮汐退去后留下的宁静。这两股力量,一黑一白,交织在一起,竟隐约勾勒出了一幅残破而又神秘的两仪图,它们虽不完整,却蕴含着天地间最纯粹的力量与和谐。
随着黑白世界的消散,周遭的自然风光再次映入眼帘,山川河流、花鸟鱼虫,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仿佛刚刚那场灵力的较量从未发生过,依旧是一派美好河山的景象。
凉亭之中,石桌上的棋盘已满,再无一子可落,象征着这一局棋的终结。而原本对弈的两位青年,此刻只剩下了一位,他身着灰白广袖长袍,衣袂飘飘,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人。白发并未被束成冠冕,只是两鬓留有几缕,其余的发丝则随意地披散在脑后,以一条素雅的白色绸带轻轻束起,更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
他缓缓走出竹院,踏上通往山顶的小路,最终驻足于峰顶之上,背对着夕阳,双手背在身后,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云层,直视远方的天际。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有那微微蹙起的眉头透露出他正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微风拂过,轻轻吹动着他肩前的白发,与衣袂一同飘舞,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而在他上来的山路上不知何时一道倩丽的身影悄然出,她步伐轻盈,宛如林间跳跃的精灵。随着她的逐渐靠近,那天蓝色的衣裙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更加美丽,而身着它的女子也更加耀眼夺目。当她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脸上顿时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清脆悦耳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阿轩!”同时,她还不忘挥舞着右手,以示自己的喜悦与期待。
男子闻声转身,目光瞬间与女子相遇。他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暖的笑容。他仿佛早已预料到女子的到来和接下来的举动,因此早早地了左手,准备迎接她的到来。女子见到男子如此,笑的更加的灿烂温柔,于是她加快了脚步,小跑着向男子奔来,临近男子时,女子那白皙柔软的手已经落在了男子伸出的左手之中,男子也是将其紧紧握住。
风势渐渐增强,吹得两人的衣袂猎猎作响。男子与女子就这样站在夕阳之下,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他们身上,将两道身影拉得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