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他们离开了洛兵兄妹的酒店便一直往东北方向走。
这天,他们来到东胜国边境的一个山区,这个山区是横亘在东胜国北部边境的云岭山脉的一个分支,群山起伏,云天河从中斜插而过。在云天河两边,各有一片狭长的平地,从河岸边延伸到附近的山脚下。如果说云天河像一条佳人的玉臂,那么这两片狭长的平地便像套在玉臂上的一截白底彩纹的袖筒。
平地上种着庄稼,靠近山脚下,零零散散地建着一些村民的房屋。
柴荣他们正在山脚下的路上走着,突然银雕从高空中迅速飞了回来。
“东面海上刮起了台风,很快台风就要刮到我们这里了!”
银雕说道。
“台风?现在这里天气晴好,一丝云也没有,哪里来的台风啊?”鲁智深半信半疑地说道。
“这里是晴天无云,三十里外却是乌云滚滚,遮天蔽日。”银雕说道。
“雕哥在空中可以眼观百里,他说有台风,肯定是不会错的,我们还是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避一避吧!”柴荣果断地说道。
他们便找到一处离河岸较远、地势较高的民房暂时休息一下。
没过多久,天色果然就变了。一阵阵的乌云从山边漫了出来,似乎要把这天给染黑了,要把太阳给驱赶出去。光线也渐渐变得阴暗了,山野间突然有了风,刚开始只是柔弱的微风,慢慢地风变大了,变成了摧枯拉朽的强劲狂风,在山野间肆无忌惮地扫荡,把树木吹得东倒西歪,甚至伏地不起。
随风而来的,是雨。这风越大,雨也越大,最终有如天河决堤,倾泻而下,汇入地面的河中。
风狂雨骤,山野间顿时变得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雨下个不停,云天河的水迅速涨了起来,河两岸的平地一下子就被淹没了。
“那边地势低的地方有些房屋,眼看就要被淹没了!”银雕对柴荣说道。
“老人家,那边有多少村民?”柴荣向屋中的老农询问道。
“那里大概有二三十户吧!”老农回答说。
“那要赶快转移过来才行啊!”柴荣忧心忡忡地说道。
“中间都被淹了,我们也过不去啊!再说,我们这里地方也不大,也容纳不了那么多人了。”老农无可奈何地说道。
“中间淹了问题倒不大,我们过不去,雕哥还是可以过去的。只是没地方安置,这问题就大了,就算把他们转移出来也坚持不了多久啊。”柴荣知道老农说得没错,便长长叹了口气。
“雕哥,你看一下附近还有没有可以安置的地方。”柴荣想了一下,又向银雕问道。
“有!山那边有一个山寨,叫凌云寨,地势较高,也比较平坦,到那里去最为合适。”银雕说道。
“去不得啊!那里可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去了也是送死!”老农听说要去凌云寨,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无妨!不管是哪里的土匪,见了俺都得叫爹,俺这就过去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鲁智深大声说道。
“我跟二哥一起去!有我们在那里,这些土匪一定不敢乱来!”武松也开口说道。
“这样吧!我和你们一起去!天灾面前,人命最大。他们但凡有点良心,都应该伸出援手。如果他们敢拒绝,就索性把他们给灭了,也算为民除害。雕哥,到时还得辛苦你把那些村民给转移过去。”柴荣最后拍板道。
“那好!趁着现在没有雷电,我就把你们三个人送到凌云寨。等你们解决好那里的问题,我就把人给转移过去。”银雕答应道。
因为台风的原因,凌云寨的人都躲进屋里避雨去了,岗哨都没有留一个,院里院外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银雕直接把柴荣他们送到院子里,然后返回山下,静听他们的消息。
“有人吗?”鲁智深走上台阶,在门上用力地敲了几下。
“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敲我们凌云寨的门!”屋内传来一声大喝,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
门开了,几个喽啰手里拿着刀枪走了出来。他们看见鲁智深人高马大、面目威严,手里又拿着一柄寒光闪闪的禅杖,心里有些害怕,又往回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