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都明白,如此一来,宋国下一任的国君人选,怕是也要换人!
太子启突然跳起来,拔下箭靶上的羽箭,大喊道:“此红色羽箭乃是本太子所用,子德所用羽箭乃为黄色,此赌局该判我赢!”
姜公主立刻转脸瞧向宋景公,说:“堂堂宋国怎么选一个无赖,当太子!”
宋景公原本犹豫不决,听齐国公主如此说,忙大声宣布:“公子德胜出!七日后与齐国公主成婚。”
姜公主指向南方,笑着说:“听闻楚国正在攻打宋国的彭城,本宫觉着齐国的两万大军,可以助你们解困。”
宋景公咬牙捶下腿,大声道:“贬太子启为庶人,立公子德为储君!”
顿时大殿前的群臣,立刻跑下台阶,围住公子德,跪倒一片。
太子启顿时火冒三丈,举弓指向景公骂道:“大邑商的后人,何时如此软弱!听命一个女人摆布!”说完将弓摔到景公脚下。
“来人,将子启拿下!”景公正想说,将太子推出去斩了,姜公主忙抬手劝道:“竖子不可教,赶出国便是。可不要我一来就见血,不吉利!”
见太子竟敢当众叫骂,还将弓扔到自己身前,宋景公一时气急,猛咳两声瘫倒在地。立时上来一群人,抬起景公往后宫跑去。
宋景公并未下令处决子启,那些侍卫等了半晌见无下文,便将他放开。
众人都忙不迭跑去救护国君,大殿前瞬间就只剩齐国公主、子启与一队卫兵。
瞧着台阶之上的齐国女人,子启越想越气,但身份已不再是太子,除非不想活了,他是不敢向姜公主下手。
但胸中的恶气往哪撒呢?子启抬眼瞧见远处躺在地上的小太监,今天非得弄死个人,不然是过不去了。
大步奔到墨翟身前,子启抽出短剑正想刺上几下出出气,突然间小太监翻身跳起。
墨翟躺地上,还等着群臣跑过来,高呼国师呢,不成想子启怒气冲冲提剑而来。
看来梦这玩意,实在不靠谱!
不等子启反应,墨翟跳到一旁抢先说:“提前告诉你,射左边的箭靶,你非不听!这下好,媳妇没娶上,啥都没了。”
子启被说的一愣,顿觉理亏,不过怎能向小太监示弱,瞪眼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提前知道,射箭赢娶齐国公主这事!”
墨翟伸手拔下肋下的箭,将里面的方砖掏出,摔在子启脚下,得意的说:“我还提前知道,你要射爷爷我一箭!”
子启被唬的一愣,惊讶地瞧着小太监,心想他奶奶的,今儿是遇到鬼啦!
日子过的好好的,眼见就要登基为君,怎么就突然繁华落尽,转眼成了可怜虫?想到这些,子启瞬间就泄了气,蹲在地上掉下几滴眼泪。
“能不能把金牌给我?”墨翟小声问。
黯然神伤的废太子,被墨翟问的一愣,“什么金牌?”
墨翟指指子启腰上的金牌,说:“你不在宫里混了,这东西也用不上,还给我吧!”
子启摘下金牌,伸手正想递给墨翟,一想似乎不对,便问:“这是宫里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我拿进宫的!过大红门的时候,你也看见了,那会儿金牌就在我手上。”
“你要这玩意,有什么用?想换成钱花?”子启问。
“我得回家,来时候就拿这玩意来的,我寻思回去还得用!”
“你,卖给宫里的太监,你回哪去?”
“我不是太监,今儿刚进来,事办完得回去了。”
“办啥事?就为子德娶齐国公主而来,专门看我笑话的?”子启情绪有些激动,猛地站起身,“你到底是什么人?背后是谁在操控这一切!话说不清楚,今个你走不了!”
被子启一问,墨翟突然意识到,问题有点严重!是呢,谁在操控一切,怎么自己就到了宫里?为何今个自己还通了鸟语?
墨翟突然一阵眩晕,想多了脑袋难受!
一把抢过子启手中的金牌,墨翟就往宫门而去。
子启竟然没有发火,跟着墨翟,边走边说:“你出不去!你家离这远吗,要不要我派人送你?路远的话,你有路费吗?”
是啊,怎么回去?听说都城离仙来峰三百多里,眼见太阳西沉,过不多会儿天就要黑,晚上住哪呢?墨翟发觉麻烦事可不少!
见墨翟站住,子启说:“不如你去我的东宫住一晚,明个我派人送你。”
“你已经贬成老百姓了,还能指使动宫里人啊?不如多给点路费,我自己走。”
子启被墨翟编排的有些生气,“爵位没了,但我还是国君的儿子,还有一帮死党!你以为子德就稳操胜券啦!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吆喝!这孙子还想闹事!
墨翟觉着要不先别走呢,留下来看看,子启想整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