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莉皱着眉头,声音提高了几分说:“都几点了还不起,赶紧洗脸刷牙吃饭了。”
邵子骞打着哈欠,嘟囔着:“您真是我的亲妈,我这都放假了还按点叫起床,服了。”
陈莉瞪了他一眼,目光中满是严厉:“放假也得吃饭啊,别磨蹭了,赶紧洗脸去。”
陈莉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有些无奈的背影,邵子骞睡眼朦胧地朝着洗手间走去,脚步虚浮。
邵家的餐厅内,邵成峰正边看报纸边吃着油条,那油条被咬得嘎吱作响。
陈莉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说道:“别看啦,赶紧把粥喝了,都凉了。”
邵成峰眼睛盯着报纸,伸手去端粥,随口问道:“儿子呢?”
陈莉回答:“刚起,洗脸去了。”
邵子骞走了过来,脚步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邵子骞说:“妈,我今天要出去啊,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
陈莉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去哪啊?”
邵子骞咬了一口油条,含混不清地说道:“过两天言皓要上庭,我和况且他们商量帮他打打气。”
邵成峰好奇地问:“言皓家怎么了?”
邵子骞拿根油条塞进嘴里,边吃边说:“嗯?你们不知道啊?”
陈莉和邵成峰同时摇头,脸上满是疑惑。
邵子骞咽下嘴里的食物,接着说:“言皓的二叔,知道吧。”
陈莉说:“知道,上个星期来找过言老太太,我正好在她家。他二叔怎么了?”
邵子骞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言皓的父母活着的时候和他二叔搭伙做生意,刚开始做的很好,两家也很和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言皓的爸爸突然提出和他二叔拆伙。”
邵成峰说:“生意上常有这种事,很正常啊。”
邵子骞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说:“您听我说啊。事儿确实是正常,但是架不住人自私啊。”
陈莉问:“什么意思?”
邵子骞说:“公司两个搭档要拆伙,言皓的二叔就找人来做财务上的审查,结果发现言皓的爸爸有亏空公款的嫌疑。”
陈莉惊讶地问:“什么!真的啊?”
邵子骞耸耸肩,语气中带着不确定:“不知道,反正钱对不上。”
邵成峰问:“所以言皓的二叔就报警了。”
邵子骞回答:“没有。”
陈莉问:“那怎么还闹到了法庭呢?”
邵子骞说:“是言皓的二叔以欠款为由,通过民事诉讼把言皓的爸爸给告了。”
陈莉惊讶道:“啊!可我听说言皓的爸妈已经去世有差不多三年了吧,这官司不应该完了吗?”
邵子骞说:“并没有,这只是个开始。”
邵成峰感叹道:“言老太太怎么说,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孙子,向着谁都挺为难的。”
陈莉说:“我说那天她儿子怎么突然过去了,平时难得见一回。”
邵成峰说:“还真是苦了这个孩子了。子骞啊,你以后多关心关心他,这孩子不容易啊。”
邵子骞笑着站起身,语气轻松:“爸,您这话说的有点晚啊。我这都关心他三年了,从上高中开始就一直关心着好吧。”
邵成峰笑骂道:“臭小子,又跟我贫。”
邵子骞笑了笑:“爸妈,我走了啊。”
陈莉说:“这粥还没喝呢。”
邵子骞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说:“我饱啦。”
邵子骞大步走出家门,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