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祖盛怒。
武德司六寒之白衣踏浪、时任武德司司指挥使的箫寒涯,奉诏亲率八百军卒,包围燕靝书相府,一干人等,不得外出。
武德司六寒之潘安玉郎、军头寒风,亦于同时,受司指挥使箫寒涯之命,携六十司兵,骑快马火速出京,前往商河,捉拿县令燕离尧回京候审。
武德司六寒之桃花二郎寒雷、快手三郎寒雾、追风四郎寒康、拼命五郎寒云,与其同行,并沿途与武德司分布在天下十五路、隐匿于市的各路司属们时刻保持联络,关注着商河县的动静。
七月十五日,寒风一行六十四人,赶到商河县,展开追缉。寒康分出四十司兵,将县衙前后都围堵住,以防一干人等逃跑。寒风唤出县衙诸人,大声宣读皇诏。但燕尧离坚称其无辜,乃受党争之牵连,而被栽赃嫁祸。并向寒风提出,须当朝宰相燕靝书前来请自己,方可随其回京。被寒风断然拒绝后,当即以重利许给县衙内功夫较好的差役,以供其驱使,为其一味拼命拦阻司兵,试图冲出包围。
寒风遂命剩下的二十司兵,严守四角,然后率四人,以一敌十,应对众衙役、及燕尧离豢养的地痞、打手共30余众。
幕职付继善,趁乱隐于县衙门口背后的暗处,隔岸观火,只用眼神不断示意着,隐在燕尧离打手中的亲信,提醒其,需相机行事。见亲信随即轻轻点头表示明白,付继善安下心来。心内,奔腾着一股邪火。他想,恩师所需要的,不过只是一个契机。因此么,现下,两败俱伤,最好。
燕尧离抬眼一扫,见离自己不过须臾之遥,有个生得较为高大魁梧之人,眼看就要抓住自己的胳膊了。燕尧离急了,于是掏出藏在袖中一团白呼呼的东西,向那人洒了过去。接着,立刻扯过一侧的两个打手,护在其身前,掩着自己后退。
那团白呼呼的东西刚一出手,寒风鼻子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忙大叫:“老四当心!是生石灰!”这一下变故,来的突兀之极,实在是寒风不曾预料到的。饶是他在武德司里一直领着军卒头目之职,且因自幼跟着箫寒涯四处闯荡和历练,早已被沉淀得十分稳重,眼前,却也令他心慌意乱。
寒康觉得,自己的气息一窒,瞬息就有无数的白色粉末,冲进了自己的眼睛里、鼻子里、嘴里......好像有数万枚钢针,在刺着自己的双目,剧痛不已,仿佛正在滴出血来。然后,就感觉这喉头都被嘴里的粉末,给生生的嗌住了,自己已经叫不出声来。而且,脸上的肌肤,也跟着生出灼烧般的疼痛。因为疼痛,脸颊也在不断的抽搐,痛苦的伏在了地上......
燕尧离见状,得意的叫嚣:“哈哈哈哈!让你知道本县也不是吃素的!本县的族兄,乃是从龙有功、圣眷正浓的当朝宰相、燕靝书大人!就凭你们几个虾兵蟹将,也想要抓我?本县倒要看看,你们如何捉拿本县!不自量力!去!把他给本县弄过来!”说罢,对着刚才被扯到身前的两个打手发号施令。
“副副使大人!”几个本距寒康不算太远的军卒,迅速冲上前去,一把抢过寒康,背起来,互相掩护着退到县衙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