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市的一个早晨,阳光透过高楼大厦的缝隙,洒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个身高175cm、体格匀称、相貌英俊的年轻人,穿着一身深色西装,步履匆匆地走进了一座商业大厦的大堂。正值8:30上班高峰期,电梯里挤满了赶着上班的人群,他费了好一番劲才挤了进去,随着电梯缓缓上升,最终在22楼的天成律师事务所门前停下。
高晓强,江南大学法律系的毕业生,现在在天成律师事务所担任实习律师。
他刚在办公室坐下,邹振宇就探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神秘和难以掩饰的兴奋,嘴角挂着一抹似乎在暗示着什么的微笑。“高晓强,你听说了吗?我们所里新来了一位女实习律师,现在正在老板的办公室里。”邹振宇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在透露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她可不是一般人。”
高晓强忙着准备师父李浩交代的法律文书,没顾得上理他,心里想着,不就是来了一个实习律师嘛!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童小叶,天成律师事务所新来的实习律师,皮肤白皙,外表看上去还算漂亮,五官精致,高高的鼻梁,漂亮的眼睛,双眼皮,身高165cm左右,穿上高跟鞋身材更显高挑,打扮时髦洋气。她的言行举止都透露出一种不经世事的娇纵,对律所的规则和律所文化持一种漠视的态度。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对一切都轻视的傲慢,仿佛这个世界都是围绕着她转的。那一副对人爱理不理的高冷样子,高晓强有点看不惯。
不像其他人要准时来律所打卡上下班,童小叶偶尔有事才来。每当她来到律所,总是会去老板徐志诚的办公室打一声招呼,她亲切地称呼徐志诚为“徐叔叔”,这种亲切特殊的称谓显得来头不小,更是加深了大家对她的好奇。大家私底下都在传——她就是某某中院民事庭庭长童大伟的掌上明珠。所里年轻的实习律师们则争相讨好她,邹振宇则像是童小叶的影子,总是紧跟在她身后,不时地献上自己的殷勤。
律师协会规定,实习律师必须在律所实习满一年,在业务实操上得到律所的认可,才可以上报律协,面试通过后,才能备案成为执业律师。童小叶刚来的时候,所里并没有给她指定具体的实习指导老师。令高晓强奇怪的是,不知从何时起,童小叶居然按时来律所规规矩矩上班了,人事部还宣布高晓强的师傅李浩作为她的实习指导老师,可实际上李浩手下本来就已经有两名实习律师了,高晓强、邹振宇,现在再加上童小叶,就有三个新人了。
邹振宇在实习律师中算是比较圆滑的一个,他总是能够巧妙地处理与同事的关系,尤其是在童小叶到来之后,他的这种能力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他对待童小叶的态度,既有同事间的友好,又带着一丝刻意,仿佛在小心翼翼地铺设着自己的未来之路。他的眼神中总是透露出一种渴望,那种渴望让高晓强感到陌生,甚至有些不安。
高晓强在三个实习律师中是资格最老的,已经跟了李浩一年的时间。
邹振宇和高晓强是大学同学,两人在大学同一个班,住隔壁宿舍,没事邹振宇就会从303过来302寝室找高晓强杀上两盘围棋。邹振宇家在农村,节假日也不回家,高晓强就从家里带些老妈做的饭菜给他解解馋。
毕业后邹振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后经高晓强的推荐来到天成律师事务所工作,两人平时关系一直很好。但自从童小叶来到律所后,邹振宇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有事没事来找高晓强聊天,而是童小叶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来自于贫困山区的邹振宇,好不容易考到省城名牌大学,他就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在省城留下来,童小叶的到来,让他感觉到改变自己命运的契机来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成功的渴望,那种渴望几乎掩盖了他曾经的朴实和真诚。
以前每次下楼买咖啡,邹振宇都会问一句高晓强要不要带一杯,现在他可顾不上高晓强了,一门心思全都在童小叶身上;但凡童小叶有任何需求,他都会立马效劳。
高晓强看不惯童小叶一副大小姐的做派,也看不起邹振宇一副马屁精的样子,单独和邹振宇在一块时,高晓强就忍不住骂他“小人”、“马屁精”。邹振宇也总是笑一笑,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原本合作默契、关系融洽的团队工作氛围,因童小叶的到来逐渐变得微妙起来。因为童小叶在律所挂职实习也快一年了,但还没有具体的办案经验,老板徐志诚特意交代了这段时间要多培养培养她。所以李浩以前交代高晓强去办的案子,现在都交给童小叶了。
童小叶是家里的独生女,童大伟对她宠爱有加,有求必应。在这种家庭环境长大的童小叶,骨子里就是一个刁蛮、骄横的小公主。这天中午,她和邹振宇在公司附近吃饭,邹振宇劝童小叶多吃点。
童小叶眉头微皱,抱怨道:“中午吃多了就犯困,办公室又没有午休的地方,师傅又交代下午要赶一个文件。我的工位靠过道,又不像高晓强的靠窗的工位,大到可以放得下一张行军床,中午还可以午睡半个小时。”
“那你就去找师傅呀,让他帮你搞定一个同样的工位。这点面子他还能不给?”邹振宇凑近童小叶,小声地说道。
没想到邹振宇事事都替自己着想。童小叶看邹振宇的眼神有些变了。
李浩前不久刚升为律所的初级合伙人,拥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童小叶一走进李浩的办公室,就嘟起嘴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师傅,你就不能给我调换一下工位吗?你看,我的工位靠近过道,人来人往的,让人没法安心工作啊”。
童小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和任性。她知道,以她的背景和父亲的影响力,李浩很难拒绝她的请求。
童小叶来律所跟着自己实习,李浩心里其实不太愿意,毕竟她是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很难指挥。但这是老大徐志诚安排的,他没有选择的余地。现在又提出换工位的要求,他觉得很过分,但他清楚童小叶的父亲是中院民事庭的庭长,这让他感到了压力。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回答:“童小叶,你这又是怎么了?我们律所的新人刚开始都是安排在过道的工位,你也不能例外啊。”
童小叶不依不饶,绕过桌子,来到李浩身边,挽住李浩的胳膊使劲地摇晃着:“师傅你就帮帮忙嘛!不午睡,很快就会变成黄脸婆的,到时候嫁不出去,你管我一辈子呀?”童小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她知道李浩不会忽视她的请求。她看着李浩,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等待他的妥协。
“好了好了,我去协调一下,不过我可不能保证啊!”
李浩的头都被吵大了,眼看拿童小叶实在没办法,只好答应去找高晓强商量。
当师傅李浩把高晓强找到办公室提起换工位的事情,高晓强一时憋不住嘟嚷了一句:“凭什么?凭她是大小姐?这不欺负人吗?”李浩也觉得有点张不开口,可没办法,这个恶人还得他这个师傅来当。“晓强,你男人嘛,别和这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计较,你就大人大量,忍一忍这事就过去了,你来所里时间也不短了,眼看就快转正了,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幺蛾子。”
高晓强本来窝着一肚子的气,听李浩这么一说,立刻冷静了下来:只要能转正,顺利拿到律师执业职格,什么都好说,到时大不了换个律所干,也不用在这里受这个窝囊气。高晓强看着师傅李浩一副为难的样子,丢下一句:你看着办吧!转身就离开了李浩的办公室。
几天后,人事部通知童小叶调换到高晓强的工位,高晓强则在律所其他同事的众目睽睽之下,从原来的工位搬了出去。“真是奇耻大辱,以后一定要把这个面子找回来”高晓强心中无比愤怒憋屈,但又无可奈何,谁让人家父亲是中院民庭的庭长,高晓强敢怒不敢言。
路过邹振宇的工位时,邹振宇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秘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