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叡从小就对律法方面感兴趣,也确实有一定的天赋。
这也是为什么余桃儿会觉得要完成系统任务,他是关键。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冬天,余桃儿即将迎来在异世的第一个新年。
冬十月,清河王冏薨。
这事情对曹叡来说,打击应该挺大的。倒不是说他多有父爱,主要是他的亲情缘确实淡薄。
历史上的他,少年丧母,亲妹妹东乡公主生卒不详,是不是受到了甄夫人事件的影响也早早离他而去,难说得很。
之后接连丧子丧女,到最后好像就剩下他一人了,那个时候他无父无母无亲子,奶奶叔叔也先他而去。
可能是这个原因,历史上的曹叡对他的孩子们都挺好的。
清河王的逝世应会让他很难过。
但皇帝不是平常百姓,不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太久,难过不难过都得处理政事。
十二月,新帝大封群臣。
以太尉钟繇为太傅,征东大将军曹休为大司马,中军大将军曹真为大将军。
华歆为太尉,司空王朗为司徒,镇军大将军陈髃为司空,抚军大将军司马懿为骠骑大将军。
时间是最公平的存在,无论贫穷贵贱,老幼妇孺,无论过去经历了什么,时间都会照常趟过去,不做一丝停留。
或被动,或主动,大家都会往前走,今天的太阳落下就过完了今天的日子,明天的太阳升起就要开始过明天的日子。
新年来到的时候,李慕晴还在扶风。传信回来说找到了马钧,她去的时候,马钧的阿母生病了正需要钱帛抓药,带有投资心态的接济变成了雪中送炭。
之后马钧入洛阳,向皇帝引荐余梨儿的事,应该是稳了。
李慕晴的传信中还说,她遇到点事儿,暂时脱不开身,忍痛花了点钱帛给她回了个信。
不能一起过新年倒是小事,反正她现在住宫外,也没法一起过新年,但是再不回来,万一哪天皇帝记起她了,召她入宫人不在,之前的事情就白费了。
许是今年先帝宾天的缘故,宫里没什么年味。
赏赐也比往年少了些许,这个是余梨儿告诉她的。
但屋里一起住大通铺的宫女还是每人出了点钱帛换了一桌子年夜饭,等大家都散值了一起热热闹闹吃顿,大过年的,只要不闹事,掖庭令那边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吃完饭,在用瓜果磨牙的时候,屋里的有人看出她想离席,好心替她出声:“想去见余阿姊了吧,她的住处儿离咱们这儿不远,快些去寻她,记得拿些瓜果。”
她开心道谢,打过招呼后,便揣着几个水果去找余梨儿了。
还没到地方,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便宜阿姊。
她是南方人,小时候见过几场雪,长大后就没怎么见过了。
但北方的冬天下雪似乎是常事,此时便是在下着小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落,像无数轻盈的羽毛,更像辽阔的田野间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轻轻地覆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雪花落在她们的肩上、发梢,甚至在睫毛上轻轻停留,仿佛是大自然赋予的装饰。
两人目光交汇,眼中闪烁着光芒,似乎可以融化周间的寒冷。
她们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此情此景,纷纷扰扰似乎都在远离,不值一提。
此刻没有失去至亲的姐姐,没有满腹仇恨的少女,也没有魂居异乡,思念亲人的可怜人。
有的只是想好好过个年的两人。
余桃儿屁颠屁颠的朝那人走去,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几个果子落了一地。
这时有几位认识的宫娥路过,便拿她打趣。
“哟,小桃儿,这会儿子就来拜贺了?”
余梨儿在旁儿笑了一会子,看她的脸都羞得通红了,怕大过年的把她气哭。
就动身去把她扶了起来,一起拾捡起地上的果子。
新年一过完,日子就过得飞快。
李慕晴终于舍得回洛阳了,还带回了个消息,织绫机快改好了。
新一年的正月,余桃儿她们几个没什么事情,她们将来的大腿倒是快忙疯了。
史料上记载的是:
【太和元年春正月,郊祀武皇帝以配天,宗祀文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分江夏南部,置江夏
南部都尉。西平曲英反,杀临羌令、西都长,遣将军郝昭、鹿盘讨斩之】
也就是说一个月的时间,曹叡又要祭天祭祖,又要把与吴国毗邻的江夏郡南部地区分出,另设置江夏南部都尉。
这还不算,还有人反叛,挑正月的日子反叛,生怕曹叡过个好年哈哈哈。
曹叡祭天祭祖处理政务,同时还得安排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