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桃儿想了想接着说到:“况且战场之事瞬息万变,我预知不了战局,但知晓几次战事发起的具体月份。帝王大多都相信于自己有利的鬼神之事,今年八月吴会攻打江夏郡,我们可利用此事获取新帝的信任,让他觉得我们可通鬼神,知晓天命。”
余梨儿有些犯愁:“可我们未有引荐之人啊。”
余桃儿问到:“你那儿还有钱帛么?”
“你有法子了?”
“鬼火你可听过?我们在陛下必经之路上候着,待至他来引燃鬼火,手呈写有吴攻打江夏郡的丝帛,待陛下问起就说我们可通鬼神替仙人向天下之主传个话提个醒。天子谋士的位置不就来了么?”
余梨儿不同意这个方法,觉得还是太过冒险:“你既这么说想必那什么鬼火你是有法子搞来的,钱帛之事我也可动用之前为阿妹攒的嫁妆,但此事的重中之重是恐会被当成刺客给杀了。”
余桃儿觉得说的很有道理,无言以对。
余梨儿觉着还是稳妥些的法子好,不必一来就拿性命去赌:“你可知晓有谁是现在穷困潦倒但在不久的将来会得新帝重用的?我们可想法子现下去接济他,来日让他为我们举荐。”
余桃儿想了想,发现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扶风有一人,日后虽谈不上有多被重用,但让他向陛下举荐我们应该不成问题,而且家境贫寒,我们可以用月俸接济他”
余桃儿说完,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用月俸供养男人,好娇妻的行为。
甩了甩头,余桃儿觉得自己思绪好像跑偏了。
余梨儿看她那犯蠢样,正要开口说她几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鬼!!!”
被突然的一嗓子吓得差点掉进井里。
余桃儿在甩头时冷不丁看到残壁后面藏着半张脸,因天色已晚加上还有树木遮挡她看不太清具体是何模样,连是男是女都不知晓。
正逢夏日,蝉鸟虫鸣此消彼长,声音在此时此刻此地响着更是增添了几分诡异之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余梨儿觉着被叫声惊得险些栽进井里的模样,有些许丢人
但她此时顾不得丢人不丢人的。
需赶忙喝止余桃儿:“闭嘴,这般大声,想把旁人招来么?”
经提醒,余桃儿克制了一下把尖叫憋回去了。
随后跟着一块儿去残壁边。
那“女鬼”早在被发现时就麻溜跑了,此时已不见踪影。
但意外发现了一条手巾,可无甚用处,那手巾并无特殊之处,掖庭的很多宫娥都有这种手巾。
余桃儿忍不住和脑子里的系统吐槽:“要不要这么狗血,谈事情必被偷听,偷听必被发现,两个宫女的谈话有什么可偷听的?”
系统幸灾乐祸道:“都不知道是谁,算哪门子的偷听被发现,那纯属是单方面的马虎大意。”
余桃儿正想回怼几句,一点金手指都没有,连被跟踪都发现不了的系统,哪来的脸幸灾乐祸,
刚要怼系统就被余梨儿打断了思绪
“我们先回住处,莫害怕,先看看这小贼到底想做甚再做打算。”
过了好些天,不曾有人来拿姚氏姊妹二人。
余桃儿暗中观察好几日也未曾发觉异常。
许是因俩奴婢的份量不够重,如蝼蚁一样的存在。
就算是说了些胡话,偷听的小贼有那个心去告发,没有切实证据,掖庭令估摸也会觉着对方在说梦话,懒得花费时间去搭理。
此事本该是不了了之,可她万万没想到,掖庭不过是被四面瓦墙围困着的方寸之地,约束着许多无处可去的人。
竟有这么多卧龙凤雏,骚操作秀她一脸的居然不止余梨儿一人。
那天曹叡本该去给先帝送葬,但他借大臣之口,以天气太热,身体不好需以国体为重的理由推掉了。
到了傍晚,处理完公务的他前往毛贵嫔处,在必经之路的一条走道上,遇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日落西山的余光跨过错落有致的瓦砾,透过三三两两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投在了蜿蜒绵长的走道上。
一宫娥装扮的女子在新帝仪仗离自己还有几丈远时从跪了许多宫女中涓的走道边快速跑到了道路中间。
迎面就是天子的步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