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别忘了这里是大城市，没人瞧得上你的宝贝的。”陆承泽毫不客气，直接上手帮他把背包扒了下来。

这话陆承泽倒是没说错，虽然他只来到赤沪不到12个小时，但是看这公园流浪汉的情况就知道了，他们这个位置看地图应该算是赤沪相对中心的位置，环境自然不差，但这城市公园中除了他俩以外几乎看不到别的流浪汉，可见城市的发展水平还是很高的。

将背包放回长椅上，陆承泽拉着曹可就径直钻进了树林。曹可自然不如他表面表现出来的懵懂，陆承泽已经几乎可以确定了曹可一定知道些思想界的事情，他没有完成启蒙，只是个普通人，却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不受影响的接触思想界的信息，而这也正是陆承泽感到好奇的地方。

两人矮下身子，循着曹可的指引，朝着最开始他听到声音的地方摸过去。然而实际的路程却比陆承泽以为的还要远一些，这完全不符合刚刚曹可所说的醒来想要上厕所的描述，他果然没那么简单，念及此陆承泽也稍微打起了精神。

从始至终他都知道曹可的行动，他现在这个状态根本就不需要睡觉，只需要闭眼冥想就能恢复精力了，所以他当然也知道曹可中途起身进了小树林。

“就在前面了，你仔细听。”在往深处走了一小段之后，曹可用肩膀轻轻顶了一下陆承泽示意他停下。

陆承泽闻言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起来。很快他便听到了区别明显的两道声音，其中一道声音听起来平平无奇，没有任何记忆点，而另一道声音却意外的很低沉，低沉到他说话的音量甚至无法压降下来。

“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可为什么我还是没有感受到有任何的变化？”小树林深处的一人压低了声音，陆承泽凑近了些才勉强能听到。

“别急。”说话的是声音低沉的那人，奇怪的是他的语文水平似乎并不好，“变化，不是，突然，是…慢…的……”

“那人在说撒？我怎么一点没听懂？”曹可同样匍匐在陆承泽的旁边侧耳细听，听着那人说的话，有些疑惑的看向陆承泽。

陆承泽没说话，只是扭头看了曹可一眼，竖起一根手指贴于嘴前，示意他别出声。

“慢？我杀的人还不够多吗？已经十几条人命了！”

那道平平无奇的声音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音，他感觉自己被耍了。

“十几条人命一点变化都没有，你还说你不是在耍我？！”

“啪嚓！”

显然曹可并没有能很好的领悟陆承泽想要表达的意思，又或者说他被那道平平无奇的声音所说出来的话给吓到了，动作一大，踩断了旁边地上的树枝。

“谁？！”

结果自然也显而易见，陆承泽无语的扶额，他们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