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保镖严守在门口拦着夏元朗不让进,盛宴忍不住笑起来。
“怎么,吃闭门羹了?”
盛宴一般不爱阴阳怪气。
但看见夏元朗被拦在门外的模样,他没忍住。
这滑稽的模样,着实好笑。
时间回溯,他想起了小时候夏元朗被别的小朋友拒之门外的懊恼模样。
那时候的夏元朗,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迷茫和泪水,不像现在长大了这么一身戾气。
夏元朗看他来了,也开始阴阳怪气。
“你不都离婚一个月了嘛,怎么还在纠缠前妻啊?”
“我说过,婚虽然离了,但亲情还在,深深她妈妈受伤这么久了,我总得找个时间来探望一下,不然,外界又要八卦我冷漠薄情了。”
盛宴坦然说。
其实他也不明白。
他明明是个不错的人,嗯,至少是在世俗意义上,算是个不错的人。
这几年,怎么到处流传他薄情寡义的传闻?
夏元朗告诉他:“深深不在,她叮嘱了保镖,没她的同意,谁也不能进去探病,我进不去,你也一样,你赶紧走吧。”
“不好意思啊,我是获准来探病的。”
夏元朗脸一白。
合着全世界就他不行是吧?
咬牙沉默几秒钟,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们欺负我!”
“谁敢欺负夏家大少啊?依我看,你是太吵了,会打扰到病人休息,所以才不让你来的吧?”盛宴揣测。
夏元朗听了,再次陷入沉默。
他每次来,目标都是为了云深深。
既然如此,他当然不会注意何寄秋的情况。
而且,何寄秋都成植物人了,他理所应当的认为何寄秋什么都听不到,他聒噪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
云深深可不一样。
她是个孝顺的好女儿。
就算何寄秋昏迷不醒,她也希望母亲能好好休息,而不是被打扰清净。
这点,他倒是真没想过。
一努嘴,他终于承认:“好吧,这事儿我觉得你说得对。”
盛宴漠然地瞥了他一眼。
和保镖打了个招呼后,准备进去看看。
夏元朗一手拉住他的袖子。
“既然你进去,那就顺路帮个忙呗,这花和水果,帮我带进去。”
“你又欠揍了是吧?这种事都让我帮忙?”
夏元朗心塞。
他收回了手。
“小气,这点忙都不肯帮!不乐意就算了呗,动不动就要打人,你有暴力基因啊?”
“我再暴力,也没你暴力,上次那个艺术馆馆长,我只不过卸他一条胳膊,接一下就能好,你可是生生打断了人家好几条肋骨。”
夏元朗还以为这件事没人知道。
毕竟,那馆长也不敢招惹他们夏家,更不可能把这事儿外泄。
没想到,盛宴已经知道了。
盛宴面露鄙夷:“自从夏伯父当了个小主席,你猖狂了不少,也不怕惹祸了又要挨打。”
夏元朗咧嘴,笑得欢快。
他说:“物竞天择,强者对弱者做什么都不为过,谁让那个死胖子自己做人有问题,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背景呢?”
盛宴侧目。
夏元朗一向很狂。
当然,他也有狂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