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前辈时,她难免要被质疑。
她是否有资格承诺什么?
云景宏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
他们回归后,是否会被云涌父子排挤出局?
云氏今后还有没有发展前景?
一个个问题,都很迫切。
有人不甘多年的事业中道崩阻,还愿意回云氏。
更多人则是不看好云氏的未来,已经另谋高就,或是不愿再回云氏。
云深深只能展开车轮战。
一家家去拜访,一轮轮的进行劝说。
接连几天,云深深都在外面奔波。
长长的名单,被一个个划去姓名,最后只剩了几个人同意回云氏。
而且,再回云氏,他们都提出要更好的条件。
理由很简单,既然还要他们回去,那说明云氏之前是裁员裁到了大动脉,没有他们不行。
回去可以,得加价。
云深深只能先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做完这件事时,云浅浅打来电话,说艺术馆的工作今天就能交接离职。
云深深开车去接她。
抵达艺术馆时,云深深在楼下停好车,下车去云浅浅的办公室。
妹妹在这工作了这么久,她还从来没来过。
只有上次盛宴一家来看画展时,给她拍过视频,她才知道妹妹都是怎样工作的。
云深深拎着包,走进了艺术馆。
办公区在艺术馆三楼,她拐进走廊,去找云浅浅的办公室。
就在此时,一个半秃的胖子刚好从馆长办公室出来。
看见云深深,这位馆长根本没分清楚是谁,以为是遇到云浅浅了。
他厚着脸皮贴了过来。
抬手按住了云深深的肩。
“浅浅,你还真舍得离职啊?”他被烟熏黄的牙齿一咧,笑得十分猥琐:“我都说过很多次了,你要是对薪资不满意,可以私下跟我提的嘛,我要求又不过分,每个月陪我两次就好。”
原本,云深深想打开这胖子的手。
听到这话,云深深一下子愣住。
馆长又低声说:“我知道你嫌我又老又胖,不愿意陪我,那咱们不是还有别的路可走嘛?上次画展,你招待了几个富商,他们都对你很满意,只要你略施小计,让他们买几幅画,也能拿不少提成呀!”
云深深怒气上来了。
她没急着揭穿自己的身份,而是笑嘻嘻地问:“除了富商,还有别的路子吗?”
“当然有!”
馆长很兴奋。
一副手下人终于开窍了上道了的欣喜模样。
他说:“你只要飞去国外,陪驻外的史密斯几天,让他把几个海外画家的代理权拿到,我立马给你升职加薪!”
云深深简直气得要打人。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一把打开馆长搭在肩头的胖手,她抄起包就砸了过去!
今天,她穿的商务女装,自然也是配的皮包。
结实的皮包,狠狠往那半秃的脑袋上砸。
“臭不要脸的,我妹妹来你们这上班,你就这样性骚扰她,还把她当性资源是吧?我打不死你!”
云深深毫不手软。
敢欺负她妹妹,就是欺负她。
她绝不会放过。
馆长挨了打,抱头鼠窜。
滚圆的身子,在此时显得很被动,根本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