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离开的季铭乖乖收回了脚步，他将耳朵竖得笔直，想从两人的谈话中弄清侵蚀点的真相。

夏川脸上露出不解，他急忙说道，“我进去过了！一片汪洋！我将凡人女孩从海中救起，把她送回了现实，然后...”

然后？

季铭耳朵竖得更直了。

“我迷路了。”夏川沮丧说道，说着捏紧了拳头。

季铭一怔，差点笑出声来，他很想吐槽些什么，但好像有点不尊重他...

房间仅剩三个人的沉默。

与季铭强忍着笑意不同，秦锋仍然面不改色，淡淡地说，“接下来？”

“我在海面上和怪物展开搏斗，它们数量很多，实力却一般。由于找不到出口，所以我一直在战斗。”

季铭此前听说过夏川的能力，他是共工的传承者，在水里也能如履平地。

“直到出口有光芒出现，我才返回现实，那道光是季铭发出的。”

季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摩尼宝珠成为了夏川的灯塔，怪不得不久后他便从裂缝中钻了出来。

即使是共工的传人，在海里也照样迷航。

这很合理。

季铭又想，如果那时自己真进去了，可能立马就会被淹死。

他庆幸没有冒险。

听完夏川说的，秦锋开始发言。

“既然你们俩都知道了，那么我公开对于裂缝的研究成果。接下来的言论，只可听，不可说。”秦锋态度郑重。

“是！”两人行礼。

在秦锋的介绍下，季铭和夏川二人对裂缝有了新的理解。

裂缝是双向的，不仅能走出地狱生物，也可以走入人间的生物或物品，这一现象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便已被枭发现。

针对这个特点，枭的核心秘密机构，位于紫禁市的紫极地象台展开了一系列研究。

研究过程不得而知，但有些结论留存下来。

首先，裂缝本身对于人间生物没有危害，有危害的是地狱里充斥的恶念，和其后的地狱生物。

凡人若在里面沾染上恶念，轻则陷入昏迷，重则直接死亡。

也有部分凡人救出来后陷入癫狂。

对于通神者而言，恶念的影响忽略不计，也就是说，通神者可以在其中生存、战斗。

但相对的，裂缝的展开时间有限，制约通神者的最大因素是，必须在裂缝关闭前回到人间，否则...

死。

听到这里，季铭才明白，幸好自己给了夏川一束光，也算救了他一命。

他与夏川对视一眼，夏川的眼里有着明显的感激。

秦锋继续介绍。

裂缝之后的世界，并非固定，相邻的两个裂缝之后的世界可能截然不同。

夏川只是恰好进入了一片海域，研究过程中，绝大部分情况其后都是陆地。

这些都是上个世纪就半公开的研究成果，因为侵蚀加剧，研究后来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