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与他对视并相互点头致意，是陌生人，不认识。

我并不打算与他过多交流……

教堂中，圣母像下，圣光照耀，女孩跪下祈祷，光轻抚她的面容，绑带式盘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身上绉纱连衣裙上希腊式的褶皱装饰，与裙摆宽大的裙围饰螺旋状飞边，如大理石雕刻的乳白色细腻海浪，光透过琉璃映在她身上改变了衣服的色彩却没改变衣的本质……

神话中圣母诞下圣子却仍保处子之身，这一刻仿佛是静止的，像穹顶圣画的一部分。

海夫纳顺着空空的目光看去，出声道：

“妮可·布洛涅。”

“啊？”

“嗯。”

“谁？”

“她！”

“哦~~~谁？”

海夫纳指着她。

“她叫妮可·布洛涅，父亲早亡，只剩下一个母亲，传说她的追求者已经比天上的星星还多了。怎么样？很美吧。”

“嗯！”

“我爸也希望她能娶我，不过她看不上我。”

“你不是以后要继承半座敦伦城的财富夜夜笙歌的吗？哦~”

“也全不是啦，传说她有巴贝奇工厂的股份。”

“那座兵工厂？”

“嗯。”

空空忽然反应过来了，看向海夫纳，二人对视，空空认真说道：

“干嘛告诉我这些，我又不想知道，你这个冒昧的家伙！”

“……”

“我以后再跟你多讲一句我是狗！”

两位教士搀扶着年迈的帕西瓦尔大主教蹒跚走上讲坛，讲坛的建设往往高出地面，为的是让布道者更好的讲话，一旁也往往会同时设立一个专门摆放经书的台子，称为读经台，通常是由一个雕刻的鹰承载读经台面。

教堂序乐响起，礼拜开始……

人们快速安静了下来，帕西瓦尔大主教作为敦伦城六个教区的总主教，同时也是这次的主礼人向在众问安，说话含糊不清，需要身边的教士一字一句的翻译……

几小时的浑浑噩噩、懵懵懂懂、迷迷瞪瞪在祝福殿乐声中终于结束，来这里找乐子真是如上错了坟一样难受，意识在‘来的都来了’和‘凭什么’之间来回横跳……

塔楼的钟声十二点准时敲响，众人渐渐静默离开。

这时起身离开的人太多，在飘荡的钟声中空空与海夫纳还坐在长椅上，只见原先坐在身边的那位中年人跟随着那位妮可·布洛涅走出了教堂，又见一位信使急匆匆穿过人群朝自己奔来……

“空空！肖毒教授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