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不准不要钱了啊”
武当山展旗峰,紫霄大殿外,一位八字胡,手持通天神算大旗的道士,正在无比骚包冲四周大喊着,那模样,要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骚包举动,更是引得前来焚香的游客,一阵怪异嘲笑。
而这位道士正是我们的主人公之一,阎云卿,不要看外表是一位三四十岁道人的模样,实际阎云卿只有二十七岁,如此装扮,只为让自己显得更像道士一些。
阎云卿,1986年农历二月十七日生人,有人说那天是清明节,出生的孩子是自家轮回转世投胎的亲人,能得到家人很好的对待,最起码吃喝不愁。
对于这一点,阎云卿是嗤之以鼻的,原因无他,阎云卿从小到大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除了疼自己的爷爷奶奶,经常挂念自己的母亲外,还真就没有什么。
说是没有童年也不为过,家里整个经济条件,完全是靠自家爷爷奶奶帮衬,至于父亲,阎云卿是真的不想提一个字,有时候阎云卿会想,自己怎么投胎到这样的穷苦家庭,穷苦一些也就算了,还遇到一个极其不负责任的父亲,如今说起来,那可真都是眼泪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老天爷,阎云卿从小就比人迟钝慢一步,还总是体弱多病,头脑这一块,更算是硬伤。
怎么说呢,别人家孩子上课学习教几遍就会,自己却是死死不会,你见过只会加法不会减法的小学生吗?你见过只会乘法不会除法的小学生吗?如果你没见到过的话,那么现在你见到了。
不过老天也不算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在阎云卿上初中的时候,脑袋像开了窍一样,学什么都快,而且很快就会,不仅如此,连体弱多病的毛病,也就此一去不复返。
不过好运并没有一直眷顾阎云卿,正所谓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虽然阎云卿不再体弱多病,头脑也变聪明了,但家里经济条件却越发的惨淡,几乎到了揭不开锅的程度。
为此,阎云卿只能自己打工赚钱交学费,直到高中辍学为止,随后又在社会上漂流了几年,攒了一点小积蓄,不多,也就十多万左右,都是省吃俭用剩下的。
后来感觉进厂打工也不是那么回事,省吃俭用也攒不了多少钱,索性整个人直接摆烂,扮个道士四处给人算命赚钱。
当然,扮道士是有原因的,阎云卿奶奶是算命的,爷爷是驱邪做法事的,两者一结合,只有道士这个职业最为合适。
加上都是祖传的东西,耳濡目染之下,阎云卿与自己爷爷奶奶学了不少,不敢说全会,但也都学个七七八八,毕竟二十来年的底子不是白给的。
此外,阎云卿也继承了拳脚功夫,师承自家爷爷,由于如今是法治社会,阎云卿就放弃在这方面一展宏图,种种原因之下,阎云卿扮起了道士,而这一扮,就是几年之久。
一开始,这碗饭并不好吃,现在都是无神论者,加上又不封建迷信,想赚点钱真的很难,能填饱肚子就算不错了。
不过阎云卿头脑转的快,普通地方道士不吃香,但各大旅游名胜景点就不一样了,而有利于道士吃香的地方,无疑只有龙虎山与武当山。
恰巧,阎云卿选择了武当山,至于原因嘛,其实很简单,龙虎山的道士都是有编制的,自己混不进去,但武当山不同,只要不触碰底线,人家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暗地里给了你一个饭碗。
而阎云卿也算是上道,从来不做触犯武当山底线的事情,每天还会拿出赚的钱去焚香祷告,算是全了对方的滴水之恩。
环视四周前来焚香的游客,以及那些投来怪异嘲笑的目光,阎云卿整个人的动作,不禁僵直了一下,果然神棍不好当,敬业认真的神棍更不好当。
随即阎云卿不再揽客,直接举起手中通天神算的旗子,径直走回到摊位,开始躺在椅子上摆烂,做起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买卖。
说来也巧,就当阎云卿回到摊位摆烂不久,一位身穿正装西服,体格健硕的青年,从游客人群中走出,且直奔阎云卿所在而来。
走到摊前,身穿正装西服的青年,其俊朗帅气的面孔,悄然流露出一丝丝玩味,仿佛酝酿着什么阴谋,随后轻轻敲了敲算命的桌子,口中响起了话语。
“喂,这位道长,我是前来算命的,不过我们事先说好,算准了怎么都行,钱加倍,但如若算不准,你的这个摊子,也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摆了,小爷我非砸了它不可,至于一旁通天神算的那个旗子,小爷我也会给你扯了。”
伴随正装西服青年的话出,正在椅子上摆烂的阎云卿,瞬时被吓了一跳,当缓过神来之后,阎云卿不禁一阵心中暗骂。
暗骂自己今天出门是忘看了黄历怎么着,生意不好也就算了,还遇到个摆明砸摊子的,但暗骂归暗骂,阎云卿还是起身准备接招。
不过当起身看到对方真正的面貌模样时,阎云卿抚着自己贴在下颚的假山羊胡,开始流露丝丝诡异的微笑,一双黑色深邃的眼眸,更是闪过道道精光。
“哈哈哈,好说,好说。”
一边应承着,阎云卿开始拉着青年入座,丝毫不理会青年的诧异,直接摆开架势,准备算命,看着青年的面孔,阎云卿流露出一个自认为很高深的笑容。
“小友,正所谓相遇即是缘,如若算不准,贫道自当甘愿受罚,这摊位不要也罢,不知小友,你要算些什么啊?”
目视眼前面容笑眯眯的道士,西装青年不禁感到一阵怪异,但更多的是好奇,一般遇到自己这样故意找事的人,早就翻脸了,哪里还能和颜悦色的在这儿跟你说话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