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突然想起什么，罚站结束后，他摇摇晃晃地端来花底铁脸盆，往里面倒热水，嘴里还念叨着。

“脚站麻了吧，泡泡脚。”他试试水温，甩甩手，觉得还是太凉，就又加了些热水，反复试半天，终于放了心，他让女孩坐在椅子上。

女孩很扭捏，脸上被潮湿的红晕占领，斫默觉得差不多了，托着女孩的脚，放在盆中，开始给她洗。

“不用了，我自己能洗…”

斫默并不听，“是我害的么，责任我来担。”他哼哼着歌——是《超兽武装》的主题曲，手指在盆中滑动，仿佛在洗女孩白净的脚上那并不存在的脏污。

林素点抱起双臂，这孩子，年纪轻轻，不学好…不过，也是真感情呢。

“咦？”素点忽觉得身体有点轻，她的视角忽地被拉远，自己抽离了那个地方。

她被拍门声惊醒了，明明还想再看看呢…她揉揉眼睛，好奇怪啊，刚才是个梦么，可是，一个梦怎么会这么清楚呢，以前从来没做过如此清晰的梦呢。

拍门声又响起，她下床去开，仆道兴奋地冲进屋，塞给她不少糖，素点稀里糊涂，问他怎么了，仆道深呼吸好几次才平复好心情，叫声：“我姐…你师姑回来了！”

看到仆道极为高兴的脸，素点有些恍惚，似乎…噢！好像啊，刚才梦里的男孩斫默，那眉眼，那鼻子，那脸，真的很像仆道！

“斫默…”林素点不知为何脱口而出。

仆道听了这话眉毛一抖，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太在意。他的脑子现在完全是单线程处理器，没有空闲留给别的事。

“打扰你睡觉了，很抱歉，但你一是要吃糖啊！”仆道说完就走。

“唉…”师姑回来了，师父很高兴，但大半夜把人叫起来重睡，他疑似有点不太道德。要是这件事很值得庆祝的话，自己明天花钱给师姑置办个礼物？

刚才喊斫默的时候，仆道明显有点反应，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为什么要做这个梦呢？它在预示着什么？她不清楚，但感觉不太简单。

仆道的性格很古怪，身份谜团重重，再跟他召唤神列的能力结合起来，更让人迷惑了。虽说仆道肯定不是坏人，但自己还是不要太多干涉他的好。

素点心里有点烦恼，自己之前没有过这种感觉…像一道道波浪荡过脑海，自己似乎是侵入了仆道的记忆，要不要跟他说呢？

不管这么多了，今天也累了，回床上睡觉吧，也许还能再做个梦，能再试试能不能再回去…

但这次没有成功，她睡的很香，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爬起来，她洗洗刷刷，换了身清凉衣服，事毕后坐在床上，还在疑虑昨晚的梦。

“喂喂，醒了没有，没醒我就走，醒了咱就训练去。”仆道在门外喊。

“噢，醒了，马上来。”

她打开门，仆道站在门口，精神饱满。他还在亢奋状态，但相较昨晚已经平稳不少了。

仆道用手比划着说：“昨天算跟你混熟了一点，今天要开始正式教学了，为师今天教你点真东西，跟我来郊外。”

“哦，我要学法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