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道丢下素点，把尴尬的馄饨推到厨房去，关上了门。

“不要轻易让我以真面目示人，还有，不要逢人就说我的头部是麦丽素，那是世初混沌。”馄饨不悦。

“我好歹收个徒弟，让她见见世面嘛，以后一起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现在多吓吓，以后就习惯了。好了，麦丽素，做你最拿手的菜吧，我想吃把子肉。”

“…”

仆道回去和徒弟拉家常去了，馄饨没多计较，系上围裙，便开始切菜做饭。

对了，上头还破天荒回应了馄饨他昨晚写下的请求，这对仆道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自己晚上再跟他说吧。

“他…真的不是人啊…”素点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了。

“虽然不是人，但人不可貌相啊，人家很厉害的。”

“不会攻击人吧，他到底是什么？”

“…以后再说吧，现在解释起来很复杂。”

油锅热了，飘逸的热气顺着油烟机散到街上，带着油腻的香。

红裙的少女在街道上徘徊观望，她咬嘴唇，焦急等待着消息的到来。

她走到路边酒店大厅里，看到一个高挑的蒙面纱女人正在向她招手，确定了暗号，她忙跑过去。

“这是两万人民币。”女人递给她一个纸袋，里头沉甸甸的。

女孩很迟疑，犹豫要不要接过去。

“这是你应得的，使用能力的酬劳，收下吧。”女人说。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这个标记，会对他们造成伤害吗…我总觉得不太好。”

“不会的，你使用能力标记的大部分人都是间谍人员，方便了我们的追查，是为国民的安全做贡献。”

“噢…嗯。”女孩接过纸袋，快步走出了酒店。

先拿钱去医院挂号看看自己的肺病吧，剩下的，也够自己独居一段时间了。

女人望着女孩远去的背影，接通了电话。

“主任，我们真的要将丛中笑当一个弃子么？我觉得她值得培养，通界部不应该放走任何一个人才。”

“这也是无法之法，”那头传来苍老的女声，“西安驻扎的委员会人员太多，是我们的高危地带，我们只能谨慎行事。丛中笑一旦离开西安，能力就会严重衰减，我们与其带出来一个废人，不如让她留在西安，干扰委员会的工作。”

“就不能让她暂时潜伏，等待时机？”

“不行，小逢，你刚接手这里的工作，不了解她的情况。威胁标记必须有一个承受对象，如果没有别人，就是丛中笑自己承受，以她的健康状况，怕是撑不了多久。我们通界部不对普通人出手，所以，不能驱使她让无辜之人承受这个标记。但标记了委员会的人，也算个体面用法。既然攻击了委员会，她的能力就藏不住，迟早会被委员会的人抓。到时候，我们不能牺牲太多的人力物力去救她，否则损失太大。在她被抓之前，用能力发挥一些余热，也是好的。”

原来如此，上司一开始就没打算将丛中笑作为培养对象——她的威胁标记虽然很有成长潜质，但带不出西安；她如果不使用能力，就活不了多久，要是使用了，只能攻击委员会的人，那她很快就会暴露，然后被抓获。在委员会手底下救人的风险太高，犯不上浪费战力去救她。

“是这样，我明白了，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