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铭被拖到城楼上,四周已经聚集了许多围观的百姓。农民军的士兵高声宣布:“襄王朱翊铭因勾结奸臣杨嗣昌,图谋不轨,现已被处决!”说罢,刽子手一刀斩下,朱翊铭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溅了一地。
就在这时,有士兵报告说,贵阳王朱常法也在襄阳城内。张献忠闻言,心中暗喜:“这还买一送一啊!”他立刻下令将朱常法也抓起来,同样押到城楼上当众斩首。
两位王爷的首级被高高悬挂在城楼上,城下的百姓议论纷纷,有人害怕,有人庆幸。张献忠站在城楼上,俯瞰着这一切,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他转过身,对身边的亲信将领问道:“李自成在洛阳给老百姓花了多少钱?”
一名将领答道:“都说几十万两银子。”
张献忠眉头紧锁,显得非常心疼。他沉思片刻,下令道:“两位王爷的银库里应该有不少钱财,从中抽出十五万两银子,发给襄阳的百姓。不准贪污截留,十五万全都发给老百姓。对外号称发了五十万,听清楚了吗?”
将领们齐声应诺,张献忠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指挥军队巩固城防,准备迎接可能的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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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九,李自成的大军浩浩荡荡地进入了郏县。城门大开,城内的景象却出乎意料地平静。原来,郏县的守军竟然是一伙刚被招安的河南土著农民军,他们的头领名叫杨同锦。杨同锦是个滑头,心思活络,总想着从中捞取好处。
当天晚上,杨同锦秘密召见了郏县县令邵子卓,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他压低声音,满脸堆笑地说道:“邵大人,您也知道,我们这帮人虽然被招安了,但实力有限,根本守不住郏县。不如这样,我出去诈降李闯,然后求李自成按照洛阳旧例,别破坏城墙,留我镇守郏县。这样一来,我们既能保全自己,又能从李闯那里捞些好处。等李闯大军离开后,我们再重新归附朝廷,怎么样?”
邵子卓听了杨同锦的话,虽然心里有些疑虑,但面对强大的李自成大军,他也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于是,他与其他官员商量后,一致同意了杨同锦的计划。
第二天一早,杨同锦带着几名亲信出城投降李自成。他跪在李自成的马前,哭诉道:“李将军,小人杨同锦愿率部归顺,恳请将军按洛阳旧例,保留郏县城墙,留我镇守此地。小人定会竭尽全力,为将军效力。”
李自成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但并未立即揭穿杨同锦的阴谋。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只要你真心归顺,本将军自然不会亏待你。”随即,他下令让杨同锦及其部下暂时留在城外,等待进一步指示。
然而,李自成并非傻子。他很快就从其他渠道得知了杨同锦的真实意图。当晚,李自成召集众将领,严肃地说道:“杨同锦这小子居然想两头诈骗,不仅不让杀知县,还想为郏县的豪强地主说好话。这种人,怎能与我共事?”
次日清晨,李自成率军进入郏县。城内的百姓纷纷躲避,气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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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进城后,郏县的百姓反应各不相同。
大多数普通百姓对李自成的到来感到恐慌和不安。他们担心自己的生活会受到严重影响,尤其是害怕被征税、征兵或者财产被没收。有些人选择躲在家中,紧闭门户,尽量避免与外界接触。但也有一部分贫苦农民对李自成抱有希望,认为他可能会带来一些改变,减轻他们的负担。
郏县的豪强地主对李自成的到来极为恐惧。他们担心自己的土地和财富会被没收,甚至可能面临生命危险。许多地主选择逃离县城,藏匿到乡下或者邻近的城市。那些无法逃离的,则试图通过贿赂、讨好等方式来保全自己的利益。
郏县的商人同样感到不安。他们担心市场秩序会被打乱,生意受到影响。一些聪明的商人选择主动接近李自成的军队,试图通过提供物资和服务来换取保护。但也有一些商人选择关门歇业,静观其变。
郏县的官员和士绅对李自成的到来感到绝望。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意识到,朝廷的力量难以抵挡李自成的攻势,因此对未来失去了信心。邵子卓等官员的被杀,更是让他们感到恐惧和无助。一些官员选择自杀,以示忠诚;另一些则选择投降,希望能保住性命。
郏县的守军在杨同锦投降后,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选择跟随杨同锦投降,希望能够获得赦免。然而,李自成对杨同锦的部下的处理方式让他们感到失望和恐惧。一些士兵选择逃离,而另一些则被迫加入李自成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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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下令将杨同锦和邵子卓等人逮捕,然后在城中广场上公开处决。他亲自监刑,冷酷地说道:“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处理完杨同锦和邵子卓后,李自成开始搜刮郏县的富豪大户。他下令士兵们挨家挨户地搜查,将财物尽数收缴。几天后,郏县的财富几乎被洗劫一空。
为了稳定局势,李自成挑选了一支稍微有了点战斗经验的河南农民军,派他们留守郏县。他任命杨世兴为郏县守将,嘱咐道:“你们要忠诚于我,不得再有二心。若敢背叛,下场如同杨同锦。”
安排妥当后,李自成率大军继续向东,直奔开封而去。郏县的百姓望着远去的军队,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未来将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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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巧了,李自成的主力部队正在开封与明军激战,明军的主力则是由陈永福指挥的部队。陈永福此时正奉命跟随河南巡抚李先锋收复洛阳。洛阳作为重要的战略要地,李自成自然不敢轻视,但他手头兵力紧张,只能留下少数人马驻守。于是,他留下三个刚刚收编的书生和五百新招募的士兵,这显然是一个权宜之计,根本没打算让这些人守住洛阳。
陈永福率领明军赶到洛阳城下时,发现城门紧闭,但城内似乎并无多少防御力量。经过一番侦查,他得知守城的只有三个书生和五百新兵。这五百新兵大多是临时招募的平民,缺乏训练和战斗经验,战斗力十分有限。
镇守洛阳的书生邵石昌深知自己和这些新兵根本无力抵抗明军的进攻。为了保护城内的百姓不受战火波及,邵石昌决定主动开城投降。他带领三个书生和五百新兵来到城门前,向陈永福表达了投降的意愿,并请求明军放过他们。
陈永福见状,心中暗自庆幸,没有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洛阳,便同意了邵石昌的投降条件。然而,当他们将这一消息上报给河南巡抚李先锋时,李先锋却大发雷霆。他认为这些叛军的残余分子不能留活口,以免后患无穷。于是,李先锋立刻下达了一道密令,要求陈永福将邵石昌等三个书生和五百新兵全部处决。
陈永福接到命令后,内心十分矛盾。他明白李先锋的担忧,但同时也觉得这些书生和新兵已经放下武器,投降求饶,如果将他们全部处死,未免太过残忍。然而,军令如山,他最终还是不得不执行了李先锋的命令。
邵石昌等人得知这一消息后,悲愤交加,但无力反抗,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城内的百姓得知此事后,纷纷为这些书生和新兵的遭遇感到痛心,但也无可奈何。
这场看似轻松的胜利,却以一场悲剧告终,洛阳城内外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氛。陈永福虽然完成了任务,但心中却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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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被明朝收复后,河南巡抚李先锋立即采取了一系列严厉措施,以震慑当地的百姓。他亲自站在城楼上,面对众多聚集的民众,大声宣布:“乡亲们,听好了!朝廷已经派保定总督杨文岳南下,他带来的都是与建州鞑子交过手的顶级精锐。这些士兵个个身经百战,杀敌如割草,对付那些饥饿的叛民更是轻而易举。”
李先锋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和恐吓,他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还有平贼将军左良玉率军北上。左良玉的名声你们都听说过吧?他在河南的时候,哪个贼人敢出声?他的军队凶残无比,凡是敢于反抗的,一律斩尽杀绝!”
李先锋停顿了一下,环视四周,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听到他的警告。接着,他语气更加严厉地说道:“朝廷已经准备两路夹击,凶残地消灭闯贼。河南的百姓如果有归附逆贼者,格杀勿论!谁要是敢包庇叛军,全家老小都要受牵连!”
李先锋的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许多百姓面露恐惧之色,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低声哭泣,有人面如土色,还有人则是一脸绝望。李先锋的恐吓手段显然起到了作用,百姓们开始意识到,留在这里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随后,李先锋命令手下在城墙上张贴告示,进一步宣传他的警告。告示上详细列出了左良玉和平贼军的残酷行径,以及那些曾经投靠闯贼的人最终的悲惨下场。这些告示被广泛传播,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洛阳及其周边地区。
随着消息的扩散,越来越多的饥民开始恐慌。他们原本是被李自成的承诺所吸引,希望能够有一口饭吃,但现在却发现自己陷入了更大的危机之中。许多人开始悄悄收拾行囊,准备逃离这个即将成为战场的地方。
几天之内,跟着李自成蹭饭的十几万饥民陆陆续续逃走。他们有的投奔亲戚,有的躲进深山,还有的干脆离开了河南,前往其他省份寻找生路。这些饥民的离去,使得李自成的势力迅速削弱,最后他麾下的饥民只剩下三万多人。
李自成得知这一情况后,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原本以为这些饥民会是他对抗明朝的重要力量,但现在却因为李先锋的恐吓而四散奔逃。他意识到,要想在这样的局势下生存下去,必须找到新的策略,重新凝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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