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扔掉断剑的剑柄,迅速拾起长袍干尸的斧头,他踩住倒地的其中一具干尸的胸口,紧紧握住短斧,用力将干尸的脑袋砸了个稀烂。
这套动作,如果是还处于干尸状态下的川,那是完全做不出来的。多亏了那神秘的发光物质,让川获得了比干尸更加充沛的体力,使川能够迅速解决威胁最大的敌人,剩下的几具干尸,那就威胁很小了。
在多具干尸倒地的情况下,川只需要压制住对方,快速用斧头用力一劈就能将其处决。
不消片刻,几具干尸都被川砍杀殆尽。即便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身体,但刚刚的战斗仍让川感到疲惫。不过很快,那些干尸身上就冒出点点荧光,飞入川的体内,恢复了他部分体力。
川大口地呼吸着污浊的空气,从干尸身上溅射出来的体液和汗液混合着粘在他的身上,让他十分难受。川扭头查看被长袍干尸砍出的伤口,所幸,其使用的斧头早就钝了,仅仅只将他的肩头砸出了瘀血,并没有明显的外伤。
想着周围的活物只剩下自己了,川索性将身上唯一的遮羞布扯下来,用遮羞布将身上的污浊全部擦拭干净。
随后,川走向长袍干尸的尸体,将那身长袍扒下穿在自己身上。接着将干尸脚上已经破了洞的鞋也脱了下来。
比起嫌弃从死人身上扒下的衣服,川更不想赤身裸体的到处乱走。即便防御性聊胜于无,也比腰间的烂布要好上不少。起码这能让他看起来像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而不是浑身臭气的变态。
为了避免斧头在之后可能发生的战斗中损坏,川将干尸们使用的农具收集起来,挑选了其中还算完好的铲子和镰刀,作为备用武器。
从尸体冒出的荧光只能恢复川的体力,并不能治愈伤口。即便现在他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但肩头的瘀血仍旧让他隐隐作痛。
在休息片刻后,川再次起身,寻找离开乱葬岗的出路。
有了前两次和干尸战斗的经验,川对付游荡着的干尸已经熟练了起来。他一路击杀着干尸,一路收集着所有能看到的东西。在用干尸尸体上捡到的破布做了一个包袱后,他将放不下的杂物都放了进去。这让川看起来更像一个拾荒的乞丐。
在不知道打死多少干尸后,川终于走到了乱葬岗的边界。他长出一气:“可算出来了。”川回头深深望了一眼乱葬岗,便转身沿着山路离去。
“肩膀更疼了,或许是刚才的战斗让伤口有些加重了。我必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川边走边想。他此时身上的长袍早在之前的战斗中被切割污染,因此被川换下作为装着武器的包裹,而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从一口敞开的棺材里摸出来的一套还算完整的皮甲,鞋子也从破洞的草鞋换成了一双布鞋。
如果有外人看到川,只会把他当成进山打猎的猎户或者耕作的农夫,而不是一个流浪汉。
川逐渐行进到山坳,穿过重重灌木之后,他看到了苏醒之后的第一座建筑。
建筑门头原本用来彰显身份的木匾早已不知所踪,只有大门旁摆放的小佛龛,告诉无名来客它原本的用处。川拂去佛龛上的尘土,轻轻一拜。佛龛里供奉的不知名佛陀,用一双石制的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川。
观察到四下无人后,川推开了破庙的木门。一股木材受潮的味道冲破了木门,涌进川的鼻腔,他皱了皱眉,从包裹中掏出铁铲,谨慎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