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非:“那我和你一起掉下去。”
费利双眉微抬,呆呆地端详了鄂非好一会儿,突然嘲讽地笑了:“为什么?”
鄂非转过头,看着早已没有画面的屏幕,喝了一口啤酒:“不为什么。人生本来也是个坠落的过程。你攀上高峰,看过风景,做过自己,然后你下山。你走下来,你跳下来,你摔下来,总之你都会下来。没差。”
费利:“一派胡言。你要真觉得没差,自己跳下去不就好,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与我一起坠落?”
鄂非道:“你还没有见过山峰上的风景吧?我也没见过。我喜欢与同样懂得欣赏的人一起看美景。”鄂非冲费利举了举杯。
鄂非的身上散发着古龙水和香烟的味道,就算是忙碌一天,他身上也没有一丝凌乱。在安静的房间中,费利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他看着鄂非,听着自己掷地有声的心跳。他不知道鄂非知道了什么,也不知道鄂非为何如此执着,但此时,这些东西仿佛都不重要了。
他有些害怕,也有些温暖,他突然想要歇一歇了。
两个人之后一直不语。夜色一片沉静,只有一盏灯光悬在二人头上,朦朦胧胧。
鄂非突然问:“和我一起上山吗?”
费利起身,坐在餐桌旁开始狼吞虎咽地吃炸鸡。一边吃一边红了眼。
*
费利开始积极调整状态,准备进入剧组。虽然这件事情的解决让鄂非松了一口气,但那种不祥的预感依然萦绕心头。王冠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想找小白商量,让杜笛兰去叫他,谁知这家伙居然根本没来上班。狗渣男,肯定昨天喝得五迷三道今天宿醉不醒。
鄂非微信拍了拍小白(“的棺材板说要死一起死”)。
鄂非:“……”
鄂非发微信:“你又开始给我整活是不是?”
小白拒绝搭理他。
鄂非又拍了拍他(“的老板说你可不是什么好人”)。
鄂非皱眉。
“白笑驰,你盐吃多了吧,闲的在家改拍一拍后缀?给我起床来公司。”
小白依然拒绝搭理他。
鄂非:“反了你了?”又拍了拍他(“的老板问你良心不会痛吗”)。
鄂非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小白在电话那头哭哭啼啼,声情并茂、声泪俱下、声嘶力竭地控诉,屁话说了半天鄂非也没听明白怎么回事,小白一气之下挂了电话。
鄂非举着响忙音的手机,一脸懵逼地看了看站在身边的杜笛兰,问:“他这是演我呢?”
杜笛兰冷冷地说:“不知道。”
“嗯?”
杜笛兰虽然平常也冷冷淡淡,但总感觉今天有点不太对劲。
鄂非眯着眼睛,问:“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杜笛兰倒是毫不避讳:“去Dexter了。”
鄂非扶额。
真他妈无语。他抬头对杜笛兰莞尔一笑,温文尔雅地问:“你俩这是一起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