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诚儿,你还是太小了,你不知道这世界有多困难,孟家的邀请,我们不能拒绝。”
“……”孟诚愣住了。他从没想到陈妃会说出来这样的话。
“母亲,你忘了这孟家是怎么对待我们的了吗!?”孟诚瞪大眼睛,看着母亲,他语气有些颤抖。
“你……你坐下来,听我给你说,”
孟母抚着孟诚的肩,让他顺势坐在凳子上,“我知道你心里的怨气,我也怨啊!……可孟家虽然刻薄,这却也是你的机会啊。”
“…出去……这营生可难多了,你要出去,真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孟母一句话一句话的解释着,孟诚看着母亲,心中的怒火,竟然在此时显得毫无意义。
“母亲,你不……”
正当孟诚想要劝说母亲时,一阵急促的开门声传进耳中。
来人的是几位面生的佣人,身穿着绸缎黑衣,一看就是前院的人,孟诚急忙警惕起来:难道是白晴派人来对付他们了?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老爷求见,特地来接少爷与夫人入前院。“
领头的率先开了口,顺势跪在了地上。
“夫人?什么夫人?”
孟诚有些迷茫的看了看这些人。
”……少爷去了便知。“
少爷?孟诚对他们这般称呼更加疑惑。
领头的没直接回应,立起身子,扶起陈妃就往门外去。
“诚儿,你跟着吧。”孟母竟毫不抗拒的跟着他们离开。
孟诚虽然疑惑,但还是迷茫的跟上,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要搞什么名堂。
孟诚与母亲停在一家灯火通明的大房子前,平滑石阶之上,门前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两边的用整齐窗棂修饰的大窗户足抵得上灶房里面的两大个,这气派的大房子一时竟让无名有点退却。
二人缓缓进屋。
屋内立着一人,身着锦绣青衣,面容俊朗潇洒,身材挺拔。
不是别人,正是那孟家家主,孟萧尘。
陈妃见着前者,脸上瞬间挂上笑容,上前携住前者的手,“来,诚儿,来见过你父亲。”
父……亲?
霎那间,孟诚愣在了原地。
孟…孟诚,孟萧尘……一瞬间,无名逐渐有些明白了。
“诚儿,快来见过你父亲啊。”
“父亲……”孟诚低着头,简直不敢相信现在是现实,他觉得只是梦。
孟萧尘挽着陈妃的手,来到他跟前,“怎么了,孟诚,我是你父亲啊,你的名字还是我给你……”
“啊!”
一声怒吼,孟诚径直冲去拎起来孟萧尘的领口,“父亲!你是什么父亲!我与母亲在后院十余年,整日都是吃着别人的剩饭为生,夜里用不起油灯,都是早早熄灭,你那后院的所有人,都叫我们是这柴房里养的狗!你可曾知道?你可曾知道!?你身为这孟家的家主,你在哪,你在哪儿!啊!?”
“诚儿,诚儿,快把你父亲放下来,你父亲……他肯定也有他的难处啊……”
陈妃的眼泪不知不觉间流了满脸,她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在在在这孟家后院中呆了十余年,都见不得丈夫的身影。
孟诚见母亲哭,心中也是酸楚异常,泪水不停止的留下,他放下了手中的孟萧尘,与母亲相拥而泣。
孟萧尘看着那相拥而泣的母子,悲伤的跪在了地上,清泪流下:“是我,是我的错……夫人有所不知啊,当年我离开陈家庄,来到这白周城,却被城主女儿看上,在我脏器中下入五毒,只盼我与他成亲,不得与你们相见,这才……这才不能与你们相见啊。”
说罢,也与二人相拥而泣……
“夫人,你就与诚儿去馨舒院住下,明早,自会有下人送去饭菜,你们,可不必再担忧饱暖了。”孟萧尘关切的看着两人,微笑嘱咐着。
“好好好,诚儿我们这就去。”
等到两人渐行渐远时,房间内的纱帘中缓步走出来一个人。
“怎么样,他的修为?”
“应该是真的,能够在我接近他时瞬间将我的身体提起来,若他没有先天境界,绝对不可能。”孟萧尘望着从纱帘中缓步走出来的白芷凝,说道。
前者眼睛一凝,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做的不错,你要的破障丹,我会让父亲早点给你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