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此刻大脑混沌,已经无法思考,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顿顿起身,转过身向屏风看去,那里却没有任何身影,而身侧却传来热烈的目光。
木兮半躺在床上,衣裳半露,风情万种。
薄纱轻抚于丰满之上,玉腿从根部显露,满头的乌丝微微遮住风光。
“过来。”
木兮语气清冷,与此刻的情态全然相反。
她一直知道越想要的越难得到,只是没想到这一路上几乎夜夜耕耘,却仍没有任何动静。
她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何况他在这一方面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今日,他醉了酒,略有不同。
懵懵懂懂的,看得她心生怜爱之情,沐浴之后,为图方便她仅盖了件薄衣。
“来。”
木兮向对方伸出手,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轻纱浮动,更多的风光横冲直撞地向池晏冲来。
池晏眼里瞬间泛起微光,越来越暗,神色也逐渐暗沉幽深。
这一刻竟丝毫看不出醉意。
池晏的一步步走近好似踏在木兮的心口。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神态,让她这一刻有了怯步。
“池晏……”
池晏走到床边,轻轻握住木兮的手,跪坐于床上。
他从手处亲嗅过去,最后在锁骨处煽风点火,随之往下而去。
一夜风雨难终结,娇花已被摧残成各种形状,可暴雨早已停不下来,直到微晓,花与雨仍紧密相连。
午后,木兮醒了过来。
揉揉额头,伸手向身旁摸去,空无一物。
木兮手顿了下,没有收回。
这一刻,她意识到,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木兮沉思良久,才缓缓从床上下来。
走到屋外,看到对方正拿着柴刀劈柴。
衣袖挽起,露出纤细的手臂。
看着虽然纤细薄弱,但却力大无穷,一劈而裂的木头就是最好的证明。
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表面上听话恭敬,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狼崽子,心里不知有多少谋划,终有一天终会噬主,到时还不知是谁死谁活。
这样的人,在达成她的目的后,要么杀掉,以绝后患。
要么……
永远成为她的禁服,永不见天日。
就得看他后面怎样表现了。
可后来的发展,令她怎么也无法透彻,却也难违。
她与天斗与命斗,最终好似改变了,又好似什么都没变。
此刻她想的将他囚禁,最后成为禁腐的人是她自己。
命运转转,波澜风涌。
“池晏。”
池晏闻声转过来,看到来人的那一刻双耳泛红,手足无措。
“陛……”
“忘了?”
“桑桑,我……”
他们要演夫妻,夫妻……
“嗯。”
木兮缓缓上前,脚步微颤,池晏连忙丢下手上的物件,跑过去扶住木兮。
木兮狠狠瞪对方一眼,这让池晏更加愧疚难耐,轻语,“对不起,昨夜,是我太过了。”
“以后少喝点酒,不然哪天发酒疯了,丢我的脸。”
喝醉就爱发酒疯,她受不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