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池晏再一次被击飞出去。
屋子在外力的冲击下抖动着身子,将多年清不掉的灰尘都抖了下来。
终于,房子在撞击中洗了个澡,池晏在暴力中屈了服。
“咳咳咳……师尊……咳咳咳……”
灰尘散去,终于将面前的人看了清楚,只见那人满身灰尘地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着。
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皇宫里出现了乞丐。
木兮挥了挥,将灰尘散去些。
“挺能耐的啊?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刚刚着急心切,此时平复了下来,将所有线索整理过后才发觉问题的严重程度。
他竟然选择用自残的方法来让自己给他疗伤。
如此熟练,没有破绽的神情,过往是不是干得不少?
“师尊,骨头断了——”
“断你个头,又不是第一次被踹。”
池晏:……
他的过去究竟造了什么孽?
“陛下!陛下!陛下!”
刚刚的响声很快把宫里的人聚集起来。
福公公一马当先冲了进来,却见池晏正趴着,惨是惨,可却有点滑稽,一身原本白色的里衣,此时拉拉垮垮地,颜色也成了土黄色,脸蛋脏兮兮的,和灾荒的难民似的。
“陛下!您没事吧?”
福公公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他那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
福公公将人扶了起来,说实话,他其实有点嫌弃的。
他多少年没碰过这么脏的东西了。
可这个人是陛下。
不能嫌弃,不能嫌弃。
福公公这样安慰自己,生生将嫌弃变成了悲悯。
奈何,身旁的人是个作精,他现在恨不得自己眼瞎没看见。
只见身侧的人,捂着胸口,脸色已看不出是否苍白。
“师尊,你怎么可以穿上裤子就不让人了。”
福公公看到,大批的人涌在窗外,然而故事主角的两人都没有发觉,眼里皆只有对方。
四周寂静无声,好似在为池晏的表演尬场。
窗外的靳厉和记载帝王日常的史官皆在挤眉弄眼。
陛下,您的脸面这下真的保不住了。
“师尊……”
池晏将福公公悄然推开,一步一步步地走向木兮。
“咳……师尊把徒儿弄得伤上加伤,还对我这样的语气,是不是外面有了野花野草。”
“你发什么疯了?”
池晏头转向另一边,“没疯,只是某人抛夫弃子不成,便想要谋杀亲夫。”
疯了疯了,真的疯了。
“过来!”
池晏不听,犟着劲儿。
木兮无奈,走上前几步,将人抱了个满怀。
“行了行了,也不看看丢不丢人。”
“丢人哪有媳妇重要。”
“你看窗子那?”
池晏转头看去,和靳厉和史官大眼瞪小眼。
“不和没媳妇的人一般见识!”
池晏这一嘴,很荣幸的又得罪了一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