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宁王如何,朕并不在意,朕只是来和你说,朕的人,不是你能肖想得起的。”
“你窥视自己的师尊,违反人伦,天理难容!”
“那又如何?这天下朕说了算,忘了告诉你,早在最开始你就失去了资格,不说中秋宴时的推澜助波,我的师尊,最是讨厌脏的人了,三妻四妾竟然还妄图想要师尊?哪来的痴心妄想?”
说罢,池晏转身走去,“远宁王,朕当年赐你名号时便是让你远离朝堂,不该想的别想,如今自找死路,朕也不拦着,而你的同党,本想留他们一条命,但奈何私结他国,造成谷玖城瘟疫横行,不管怎么死都抵挡不住他们的罪孽,朕已下旨,容丞相三日后处斩,太后明日绫迟,其余人皆以叛国论处,然朕会留着你,让你亲眼目睹朕和师尊的大婚,大婚过后再让你去地府和他们团聚!”
地牢的火烛明明暗暗,倒映在墙上的雄浑剪影忽明忽暗,旋即在亮堂的地方消失。
秋猎只是个由头,是为选拔军事人才提供的平台。
从谷玖城瘟疫爆发,七国堪堪维持的稳定已被打破。
两日前,使臣来信,晋国拒绝条约,向启国宣战。
御书房内,池晏和几位大臣商讨即将到来的启晋之战。
几人坐落于室,兵部尚书元海道:“陛下,一年前,洪阁在晋国朝堂翻起风云,促使晋国国力和军事皆在一年内有了极大的提升,而几月前前后秘密出使昭国和曜国,密信往来昇国,臣以为,启国势大,四国眼热,欲纵横联合攻打我国,这恐怕不是简单的一次晋国来犯。”
池晏点头,“是,齐音阁传来消息,四国兵马皆有调动。”
“这……”
“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
几人面面相觑,被四国来袭慌了神,而唯有容蕙和靳厉还算沉静。
容蕙在众人冷静下来后才道:“陛下几月前便吩咐我等暗中征兵,如今又新进了一些备选人才,只要条件到位,相信不仅是我国,其余四国皆有百姓入伍。”
什么?
让其他四国的百姓入伍?
怕不是痴人说梦吧?
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些。
所有人看向容蕙,眼神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你们忘了,依人阁在我启国。”
那一瞬间,众大臣听见了大脑挂机重启的声音。
“有钱能使鬼推磨,哈哈哈,妙哉。”
“是。”
随后曹懈道:“但事难保万全。”
池晏看向曹懈,“曹爱卿所言有理,此战非同一般,”随后看向容蕙和靳厉,“容将军和靳统领先行,朕随后就来。”
“什么?不可!”
“御驾亲征岂可儿戏!”
……
“请陛下三思!”
以曹懈带头,各大臣起身叩拜,而头与地紧紧相贴,显示他们的倔强,明知帝王暴怒,幸则无事,哀则全家陪葬,但与国相比,孰轻孰重,他们明白。
裴葛抬头,“若陛下离去,国内无人驻守,无臣可担起监国之能。”
池晏看着这些逼自己的大臣,语气肃然,“朕已取得宁思论回信,他不日便来京都,如今各位爱卿可还继续跪着?”
宁思论,昭国前丞相,拥有惊世之才,然在多年前毅然辞官归隐,无人知其踪迹,而坊间有闻,归隐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妻子。
大臣听到这,都想为自己申冤,谁还跪得下去。
陛下,你就不能早点说清楚吗?
年老的大臣扶着自己的腰,慢吞吞地站起来,那一刻他们觉得,坐着是人生多么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