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女殿里又尽是被人仇视怨恨的人,长久下去,说不定会发展成如千两金一般的存在。
不如就让桑女殿空着,反正上山挂牌的百姓有时会顺便打扫。
江清歪了歪脑袋:“桑山上,不让住人吧。”
“我记得桑女殿在半山腰下临近桑城的地方,百姓上山祈愿能走的路也不多。”他说,“至于其他地方,桑山玄秘,又这么多年没人居住,不为人知之处,毒虫猛兽不知凡几,应该,也没人敢进山定居?”
他瞧着桑昭:“我记得当年太祖立国,也说过不要让人扰山中神女清净的话。”
江清见桑昭是真的不知,面容上甚至浮现出疑惑,心下不解片刻,但暂且按下疑问,为她解惑:“桑山里的神女,还能有谁啊?你听过太祖和桑女的故事吗?”
“......”桑昭沉默片刻,点点头,“听过。”
江清笑道:“太祖尚且只在宫中建望月台,三次到了桑城都未进山,只让人上山修整桑女殿,据说有人劝他进山,说不定神女念旧情,会来相见,但太祖只说神女喜静。天子都如此,那桑山上又不知藏着多少危险,百姓自然也就只在山脚下,偶尔结伴至桑女殿祭祀。当初那些想进山做个守殿人的人也就没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了桑昭两眼,忽然道:“传说太祖死后并未葬入皇陵,而是埋在望月台的桑花之下,你应该听过很多遍了吧?”
桑昭一顿,面色平静,毫不心虚地点了点头:“嗯。”
“......”
江清眼睛一眯,“是吗?啊,我记错了,传说中,太祖死后是埋在了桑山下呀。”
桑昭缓缓抬头,对上了江清充斥着笑意的双眸。
江清慢慢露出个笑来:“女郎也记错了吗?还是听错了?”
“......”
桑昭倾身靠近,缓缓握紧了拳头,一拳锤在江清肩头。
江清“嘶”一声,直接被迫躺回了地上。
桑昭还扬着拳头,眼眸里难得浮现零星恼怒,嗓音带着几分僵硬:“心脏的家伙!”
“嚯!”
看见这一幕的徐锦惊呼一声,连忙带着郑月起身,“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才刚起身,他便看见原本躺在地上疼得抽气的江清咧着嘴笑出声,惊得徐锦慢慢停下了脚步,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这,这,这......打,打打——”
郑月瞪他一眼,徐锦咽下喉咙间的“打情骂俏”,话语转了个弯:“打打闹闹?”
她看过去,见桑昭收了手,重新坐了回去,江清也揉了揉肩膀,没事人一般坐了起来。
那边观望着情况的裴如玠往那边走了几步,江清似乎对他做了个什么口型,桑昭点点头,他便停下了脚步,抓着湿润的发尾打理去了,郑月也因此重新坐了回去,但她刚刚坐下,便听见了那边树下,宋会猖狂得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