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消失在原地,出现在血刹面前,那滔天的血炎并不能伤他分毫,天帝甚至连护体神通都没用,只见天帝单手冒着淡淡的金光,伸手便随意地破开血炎障壁,直接将血刹掐在手心,周身之气猛地一震,竟然就此将一界魔帝的法身破了!
“你敢耍我!”天帝的眼中尽是怒火,他恨不得直接将眼前的女子捏碎,血刹见到天帝恼怒万分的样子,得意的笑了:“哈哈哈哈,想不到,堂堂天帝,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不错,我就是耍你了,怎样,杀了老娘啊。”
天帝死死地盯着被紧紧扼住喉咙的血刹,眯起了眼睛“不对,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可能放弃。”
“是啊,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是不会放弃,那你猜猜他现在在哪呢?”血刹轻蔑地看着天帝那近乎疯狂的表情。
“杂碎!给本座松开!”一声怒吼从云海中传出,一团精纯之火疾射而出,直接砸在天帝身上,在天空中炸出一朵绚丽的金花,天帝猝不及防,被打退了数尺才堪堪稳住身形。天帝看着来者,似乎有些惊讶:“哦?那个老东西居然愿意放你出来?前任燧皇大人,烬。”
烬顺势接下了已经十分虚弱的血刹,将她护了下来,看也不看天帝,只是看着眼前的血刹。
血刹亦看着眼前的烬:“你不该来的。”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我们不是已经没关。。。”
“有关系!有的。。。我曾以为能骗过自己的内心,去追求原初之境,但我做不到,当我感知到云海中的魔气时,我就知道你一定遇到危险了,我。。。我不能。。。”
血刹看着眼前的人,欣慰的笑了她轻轻地靠在烬的胸口换换的闭上了双眼,她本就已经透支了自己的生命,现在她才可以安心闭上眼了。烬紧紧地抱着这个躺在他怀中的女人,他不愿放手,但天地之间的清气却将她一寸寸的带走,直到仅剩一把充斥着裂纹的魔刀。
烬将手中的魔刀投向身下的大荒,而后,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天帝,双目满是怒火:“区区小神,也敢触犯本座,还不速来领死!”一股至精至纯的火焰之力从烬的身上爆出,顿时将整个云海染成了金红之色,整个天都随之燃烧!
天帝身上金光大放,身后阵法也随之亮起光芒:“这就是接近原初的力量吗?很好,就让本座来试试这伪原初有何种神通!”话音刚落,一座足以覆盖整个天界的巨大法阵展开,一股苍茫之气从中透出,直接将烬笼罩其中,一时间,整个天界都为天帝所用。
三界之中,凡是能直接观战的都在看着这一战,所有人都在期待着究竟是谁能赢下来。被火焰浸透的云海之中不时雷光乍现,不时火龙翻滚,忽然,一声爆响,厚厚的云层被生生炸开一个大洞,天帝被从天界打裸,一颗火球随之而下,将天帝在地上拖行了足足数十丈。
火光散去,之间烬一脚踩在一身是血的天帝身上,将他那一身的金光踩碎:“杂碎,可有遗言!”天帝咳出一口血来,十分狼狈地躺在地上,烬这一脚彻底地踩碎了他的护体金光,也是彻底地破了他的大阵,他苦笑:“你这样拼命,怕是自己受的伤也不轻吧。”
“哦?这就是你的遗言了吗?那你可以去死了!”烬将天帝从地上拎起来,就像拎着一只鸡仔,一手运起火焰,就要将天帝暴杀于此的时候,天帝对着虚空大喊:“将本座救下!你要什么本座都可以给你!”
烬挥拳向天帝“谁也救不了你了!”,就在这时,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从地下传出,空无一人的荒野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一只覆盖着白骨的手将烬的拳头死死擒住,观战的众多巨头均是眉头一跳,来者正是忘川鬼帝!
“哦?什么时候一向高傲的忘川鬼帝也开始给天帝当狗了?”烬冷笑,忘川笑道:“还望燧皇大人不要生气,这只是我与天帝做的一笔交易而已。”
“哼!”烬一击无功,只得暂退,“我今日必要杀他,忘川,你一定要拦本座?”
“若是如此,自是要拦的。”忘川始终是一副和事佬的样子,但是却不见一点退让。
“好!好!好!”烬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已然愤怒到了极点。
烬双手运气,心中急急念着道法,一缕缕火焰从虚空中凭空而生,环绕在烬的身旁,火焰每多一缕,忘川的脸色便凝重一分,直到第四十九缕火焰从虚空中透出,第五十缕隐隐若现,忘川鬼帝大呼:“大衍之数!你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这时忘川也顾不得浑身是血的天帝了,他一心想赶到忘川河中,“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此子若是能显化大衍之数,岂不是比燧人那老东西更恐怖了!”天帝见到那隐隐若现的第五十缕,自然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忘川脱口而出的那一句大衍之数更是印证了他的想法,他见忘川疯了似的逃跑,自己也赶快飞向天庭,竭力催动天庭之中所有能催动的法阵。
这时,天地之间都听到了烬的那一声怒吼:“以吾之身,燃吾神魂,铸吾之道,大道至衍。起!”这时,那隐隐若现的第五十道火焰终究是透了出来,烬此时已经宛如一道太阳,无尽的炽热围绕着他,飞速地燃烧着他的一切,烬向着忘川城打出一拳,然而直直得飞向天庭,“天帝小儿,受死!”
三界之中皆惊叹于烬的力量,那无尽之火在天庭之中足足烧了四十九天,这四十九天天地之间尽是白昼,连地界都被照亮。烬燃尽了自己的一切,同样也燃尽了天庭的一切。一把火,几乎将天界烧了个干净。